。”
我顫巍巍接過他的梨花木摺扇,認真看了他一眼,往書房走去。我生平第一次覺得畫扇面是這樣困難的一件事。研磨時候在抖,調彩時候在抖,下筆時候也一直在抖。
“丫頭哇,你用心點畫!”
我便扯出絹帕,擦了擦掌心的汗,訓著五萬年前的記憶,在扇面上畫出那一青一墨兩個神仙。煙青色綢衫的少年是我絕塵飄逸六師兄,墨色華服的公子是英俊朗朗的沉鈺,他們這樣登對,可我卻知道,他們落不得團圓。
可這幅扇面依然令沉鈺異常開心,他離開大梵音殿時候奔向天庭司命府,是歸心似箭的形容。
沉鈺走後,我便再也忍不住,跑去找師父。
嫋嫋香霧之中,師父凝眉又問我:“小九,你可有覺得師父偏袒你六師兄?”
我一怔。如果我沒有記錯,三年前我初來這幻域之中月餘左右,師父也曾問過我這個問題。那時候我將將從沉鈺夢中初來,師父在大梵音殿用了取掌心血興尋引術,替我找落入崆峒印的那枚心臟。
“師父,你此話怎講?”
師父手中的佛珠毫無預兆,啪的一聲斷裂,被汗脂滋養得盈潤的菩提子嘩啦一聲散落在地上。我大驚:“師父!您怎麼了?!”
師父原本握著那念珠的手一頓,抬眸時候目光添了深深無奈。
“小九,為師接下來同你說的話,你要認認真真聽,仔仔細細想,莫要急著回答我。”他說。
我被師父這樣嚴肅的模樣給嚇住了,茫然點點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