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男孩訕然的將手放了下來,如果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他會為了德拉科的細緻入微而暗自欣喜,但是現在他畏懼的是德拉科也和無良老爸一樣問東問西。
值得慶幸的是,鉑金髮色的男孩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對戒指的來源進行深究。
“暑假在書店裡遇到那天我就注意到這枚戒指了,說實話當時真的吃了一驚。”馬爾福式的華麗詠歎調緩緩流淌而過、沁人心扉,“後來我觀察到你有好幾次都想要把它拔下來卻沒有成功,這種魔法物件現在很少見,誤戴上就摘不下來是嗎?”
“嗯。”安吉洛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他撫摩著戒面,已經想不起來曾經有過想要把它摘下來的念頭。
“除了你,沒人注意到這個。”安吉洛所指的範圍是他朝夕相處的朋友們,他說的很小聲,但是鉑金髮色的男孩仍然捕捉到了他微小的聲調。
“其實哈利曾經問過我,魔法界的貴族巫師是不是都有戴戒指的習慣。”德拉科伸展開他的手指,一枚刻有馬爾福家族圖騰的戒指正戴在上面。“他說你也有一枚戒指,我一點頭,他就鬆了一大口氣呢。似乎原以為是什麼人送的呢。”爍爍的目光想要從安吉洛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接收到的只是一片窘迫。
“……哈利。”他該不會以為戒指是無良老爸給他的吧。安吉洛囧了。難道這就是破釜酒吧事件頑強的後遺症?
“有時候你們的關係真讓人羨慕。”德拉科淺灰色的眼睛中有什麼在閃爍,“他的事情……我總是最後一個知道。”
“對不起,德拉科。”安吉洛想起了他當初接近哈利的目的是什麼,雖然這兩個不同學院的人之間存在了友誼,但是這條樞紐一直以來都脆弱的像是走在鋼絲上,搖搖欲墜。
從決鬥俱樂部聚會那次以後,德拉科似乎和哈利的關係更加疏遠,安吉洛回想起那時候鉑金男孩眼中流露出的一絲恐懼,這本不應該出現在朋友身上。好在最近大家都因為石化的事情焦頭爛額,哈利也沒有自動去接觸德拉科,似乎怕連累他也被謠言所擾。
“最近我時常無法入眠,”德拉科淺灰色的眼睛看向了窗外的風雪,“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哈利他還好吧?”
“他很好,只是怕你被謠言連累,所以……”
“不說這個了,你有那本日記的線索嗎,我仍然沒有找到它。”德拉科像是在轉移話題,但是知道那本日記重要性的安吉洛,明白這才是德拉科最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沒有。”安吉洛搖了搖頭,他不敢保證得到那本日記以後一定會交給德拉科,所以類似承諾的語言他從沒有說過。
此刻安吉洛才忽然意識到德拉科決鬥俱樂部那晚露出的恐懼是什麼。詢問哈利的情況並不只是關心對方,而是想要知道對方近期有何異常。也許德拉科以為哈利是被日記控制了才突然變成蛇佬腔的。當然,這些都只是他的推測。
“哈利說,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巫師的時候,就跟動物園裡的蟒蛇說過話,那時候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得是蛇語。”安吉洛學著德拉科望向窗外的風雪感慨道,“其實蛇佬腔並不可怕,是不是?人們害怕的只是自己沒有掌握的真相。”
德拉科的目光從窗外的雪景轉到了身邊的金髮男孩身上。“也許吧。”他不確定的說,淺色的眼眸中有什麼東西消失了,一份屬於聖誕節的喜悅填滿了那個空缺。
“謝謝,安吉洛,”德拉科從口袋裡掏出一付毛茸茸的手套戴了起來,這是安吉洛今年給他的禮物,“我該走了,你的聖誕禮物,我真的很喜歡。”
“我有沒有說過我也有聖誕禮物要送你,安吉洛?”送走了德拉科,戒指裡傳來了維迪的聲音。
“啊!”安吉洛一半是意外一半是好奇,他遵循戒指的指示來到了有求必應屋外的走廊,心裡猜測著一個連身體都沒有的魔王會送給他什麼。
在巨型花瓶和巨幅掛毯中間的白牆下來回走動了三圈,石牆上出現了一扇光滑的門。安吉洛不知道里面等著他的是什麼,因為許願的是維迪。
“歡迎來到我的房間,安吉洛。”一走進有求必應屋,安吉洛就見到了裡面似曾相識的奢華佈置,銀色以及深綠組成的斯萊特林色調風格典雅大方,安吉洛再一次的為有求必應屋無所不能的強大而驚歎。
“你要送我的禮物是參觀這個房間?黑魔王的房間?”安吉洛為自己的想法風中凌亂。
“當然不是,我親愛的小安吉洛。來到這只是為了說話方便。”維迪的聲音比平時任何時候都清晰,安吉洛僵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