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鮮美的味道給輸送到了我的鼻腔裡,鮮美的味道簡直無法抵擋,糟了,我不會又想吃生鳥蛋吧,造孽啊!我趕緊用衣服捂住鼻子,可是一想到有隻鳥蛋躺在我身邊帶我臨幸,我就口水橫流了,誰來告訴我,為什麼蛇的事物這麼多啊!
“我不要這個!是誰讓你來的?”我問它,努力不去想那顆鳥蛋。
“給你,給你,主人回來。”它說了這番話之後,又對著我直點頭,我潛意識裡理解為磕頭,“主人回來主人回來。”
“我不是你的主人,我都沒養過你啊。”難道是璇王前世所養的?一隻八哥正常年份也就十年左右,書上說,一直雄性的八哥壽命是八到十年,而雌性八哥壽命是十到十二年(這差距……為毛和人類是相似的⊙o⊙),但是據調查,某隻八哥活的最長記錄是二十年,相當於人類的一百二十歲,如果說是璇王所養的也能說得通,在璇王死去的前兩年養的,然後為了感謝主人,它會給璇王找鳥蛋吃,哎等等,怎麼越說越覺得熟悉呢,鳥蛋……濃墨的師祖!和我們一起上山的大娘說過,她在多少年前曾經見過濃墨的師祖,那個時候,他就經常收集鳥蛋,我還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呢,現在徹底理解啦!我摸了摸鼻子,這隻老八哥就是濃墨的師祖!也就是當時那位個子很高的年輕道士!那麼……濃墨的師祖是這隻老八哥?
“你怎麼混成這個樣子了?好歹也當了什麼神仙啊!不是都昇天了嘛,怎麼就變成了八哥呢?”正在朝我磕頭的老八哥一聽我這話,兩腿一伸,一個沒抓穩,撲騰落到了地上。“你是不是有什麼委屈啊,可惜了,可惜,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璇王了,也不再是你的主人,所以也不能替你伸冤,所以你把鳥蛋拿回去吧。”我這麼一說,它估計是絕望了,又撲騰了一下,然後不動了。
“師祖!師祖!”哎呀,不會一心酸,就翹掉了吧,“濃墨。濃墨!”怎麼還不回來啊,難道真的是我的蛇氣出了問題?
“主人主人!”我喊了兩聲濃墨之後,老八哥又喘過了氣來,“主人!”
“我不是你主人,師祖,我帶你去見你老頭,就是高人;你徒弟!”
“啊!”它愕然地叫了一聲,“啊!”又叫了一聲,“然後折騰著爬了起來,身上失去光澤的毛都開始擰巴著。
“你徒弟啊!他肯定不知道你變成這樣了,我帶你去找他!”老八哥竟然性急地準備飛起來,奈何沒把握好力量,直接撞到了床板上,爪子一橫,又暈了過去。
唉,果然是老了啊,我把老八哥提溜了起來,“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好事,竟然碰見了我這個大好人,好吧,一定是璇王吃了太多的鳥蛋了,要我來還債。”我下了床,既然濃墨還沒回來,我就去找他吧,他和老頭在一起,“我帶你去找高人。”濃墨的師祖既然出現了,那就能解開那本書的謎團啦,到底是什麼樣的書呢,濃墨好像也沒琢磨透。
“啊!”一聲尖叫,我手裡的老八哥又打了雞血般地活了過來,然後從我手裡躥了出去,從窗戶縫隙裡鑽了出去,就留下了一根八哥老毛。搞什麼啊?白頭山還有正常的嗎?夏精分和一隻神經病老八哥,不行不行了,我要趕緊下山,再呆下去,我就瘋了啊!這個神經病,應該不會是濃墨的師祖。
第二天,我們就真的下山了,臨走前,夏重彩非逼著我寫出酒釀蛋的方子並逼我保證一定有效果才肯放我離開。我無意中跟老頭提起了昨天夜裡的神經病老八哥,老頭手裡攥著那根早就失去光澤的鳥毛,眼神裡閃過一絲亮光,隨即便叮囑我下次遇到八哥的時候一定要逮住給他,因為這八哥是壞人暗中指使過來刺探軍情的,一定不能姑息。沒想到,一個神經病還能讓老頭這麼在意。
“濃墨,昨晚你什麼時候回來睡的?”我問,順便把手伸出窗外去感受涼爽的風。
“你是被八哥驚醒然後記起我的呢,還是特意關心我的?”濃墨探著身子把我的手給拿進了車裡,“這樣很危險懂不懂啊。”
“額。”
“不用說了,肯定是前者。”濃墨見我遲疑了,就自問自答了。
“你生氣了啊?濃墨。”
“我對你還不瞭解?”濃墨揉揉我的腦袋,“我凌晨才回房間的,因為有點麻煩。”
“怎麼了?”
“你的蛇氣,化解不掉,我和師父都努力了,也難化解。”濃墨沮喪地說。
“為什麼非要化解掉呢?”
“蛇氣不化解掉,是想被有心人利用?你以為師父每次把你的蛇氣拿回來做什麼?不能亂放的。”他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