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有例子在的,不是說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是說陳大媽的兒子可能發瘋。但丟了孩子,在哪家都是大事吧。
大家的心情都挺沉重的,但是這時候沉重沒事,還要積極一點。陳大媽家的院子,我小時候去進去摘過柿子。那時候她家院子是土堆起來的,院子牆體比較矮,有幾段還有長長的裂口,看著就像要倒塌似地,我們摘柿子的時候都儘量避免碰到院牆。陳大媽站在一旁囑咐我們小心一點,別碰上了。
這回再進來時,這院牆早已推倒重建了,是水泥院牆,用水泥糊得嚴嚴實實的。高高的院牆,別說是人要翻進來了,那是在外面看也要站得遠一點兒,不然都不見。這孩子是怎麼丟的,擔心之餘,我還是挺好奇的。
陳大伯是這麼說的,他將小寶放在推車裡,推車就在後門那兒。放那兒他就是去摘菜了,這也太安全了啊。不就是在家裡嗎?陳大媽在前門,這完全不用考慮安全了啊,孩子還被固定在推車裡。這要是不見了,那就見鬼了,事實證明,還真就見鬼了!
陳大伯是背對著小寶的,才摘了幾顆菜,都沒來得及把根擰掉,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因為據哭慘了的陳大媽說,小寶就和她的寶貝兒子小時候一樣,鬧,非常鬧騰!這麼一會兒居然都不嚷嚷,陳大伯覺得不太對勁,他就回頭一看,這一看不要緊,心都差點停止了。他菜也不要了,連耳朵上的煙也抖掉了,陳大媽那大嗓門兒還在前門說話呢,他悶聲把院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小寶。
陳大媽家的院子裡本來也和家奶家一樣有小水凼的。基本上有院子的,院子裡有菜園的,那都會再添一個小水凼。一來方便給菜園灌水,二來方便洗菜。但是哭慘了的陳大媽又說,為了孩子,連小水凼也填平了,都種上菜了。這樣的情況下,小寶還是失蹤了,這就更詭異了。
眾人跟隨著濃墨在院子裡走了幾圈,在陳大伯和陳大媽的背景聲中,濃墨問:“在失蹤之前,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比如叫聲不同。”
“沒有!小寶平時只要一有動靜,一定會去管的,這次是真的神不知鬼……”
“你還好意思說!”陳大媽又是塞了他一拳,“小寶要是找不到了,我也就不活了!”
陳大伯急的也是到了傷心處啊,男兒有淚不輕彈,這當爸爸,當爺爺也都不容易,“我建議你們還是仔細找找,我們晚些時候再過來。”濃墨說。一聽這話,陳大媽更是對陳大伯拳打腳踢,大家趕忙將她拉開,勸她不要這麼衝動。
“不要太傷心了,懊惱也沒用,絲毫不起作用,這突發事件叫大伯也沒辦法。”濃墨說。這時又有一批村民聞訊趕了過來,陳大媽更是一路哭著過去求安慰。
從陳大媽家出來,路上便遇到了三三兩兩趕過去的村民,跟我們打招呼的時候,都是面色慌張的,神色匆忙的。這個村子,這個小地方的人,就是這樣熱情,這就是我想念這裡的原因,割捨不去的一份情感啊。“濃墨,你沒看出什麼來嗎?”我也是好奇呢,小寶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呢?是鬼怪在作祟嗎?可也真的太奇怪了。
“暫時不知,我什麼也沒看出來,阿璇,你是不是在想,這與我們回來有關?”濃墨猜到了我的心思。太巧的事情往往都是不正常的,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巧合。正好我們回來,正好就在那個當口孩子不見,說出去誰信啊。
“不能不幫忙,濃墨,不管是不是與我們有關,都要幫忙。”我看了看小明家的老房子,雖然小明都還沒找回來,唉,真是,我們怎麼走到他家老房子這裡了。
“管別人事之前,阿璇,你自己的有想好嗎?”濃墨說。
我嘟囔著,我生來就是管閒事的,不管,我就是這體質,管閒事的體質,哪天我要是不再管這些,那也肯定是我翹辮子了。
突然我手裡的繩子繃緊了,勒在我的手腕上有點疼,看不見的繩子生生的給我在白皙的手腕上勒出了幾道痕跡,“生命?”我回頭去看生命,它繃直了繩子,朝著小明家的老房子叫了幾聲,是嗷嗷叫,而不是汪汪叫。
“濃墨?”我看了濃墨一眼,徵詢他的意見。
濃墨冷靜地掃了一眼小明家的老房子,“他家是不是一直沒住過人了?”他問。
“不乾淨嗎?”我說。生命在陳大媽家都不這樣的,現在看到小明家的老房子卻如此反常,這不是不乾淨嗎?雖然它也早就翹辮子了,但還是狗啊,屬於一類的東西是不是更加敏感?
“沒人住的房子,久了都不好,人不住,就會有不速之客。”濃墨說,“走吧,生命,隨它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