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憶夕開車來到醫院,她走下車,漫天飛舞的雪花落到她的帽子上,肩上,刺骨的寒意不禁讓她打了個寒顫。
她匆匆忙忙來到病房,心裡帶著一份激動推開門走了進去。她走到龍菱兒的面前,看著她目光一直注視著窗外的雪花,低頭在她耳邊呼喚了一聲。
“小夕,你來啦!”龍菱兒抬頭看著裴憶夕,臉上的笑容未減。
看著龍菱兒臉上的笑容。裴憶夕心裡有些難過,她強顏歡笑地說道:“白雪飄落,很美吧!”
“嗯,和薰衣草一樣美。”龍菱兒一臉甜美的說道。
黛聿森聽著她的話,心裡一陣陣的疼痛。他怕自己悲傷的情緒影響到她們的心情,轉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裡安靜了下來,龍菱兒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雪花,眼裡滿是留戀。是對冬雪的留戀,還是對塵世的留戀?
良久,龍菱兒拉著裴憶夕的手,側頭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褪去,一臉認真的說道:“小夕,森子。。。很喜歡你。”
“菱兒,你。。。我和森子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裴憶夕不知道龍菱兒為什麼會說這些,她緊張地解釋著。
龍菱兒淺笑著搖了搖頭。聲音微弱的說道:“小夕,你聽我把話說完,森子。。。森子是個不錯的男人,這輩子能夠遇見他,是我一生的福分。我很知足。”
她一直拉著裴憶夕的手,每說一句話都顯得很吃力,她喘息了一會繼續說道:“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怕是熬不過了。我的父母過世了,也沒有兄弟姐妹,這世上唯一牽掛的就是森子。我知道他很喜歡你,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陪在他身邊,幫我照顧他。”
裴憶夕看著她每說一句話就越來越吃力,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不禁擔憂的說道:“菱兒,你別說話了。”
“小夕,你先答應我,幫我照顧好森子。他是好人,對你也是一片真心,我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在一起。”龍菱兒似是在交代遺言。她拉著裴憶夕,嘴裡猛咳嗽著。
裴憶夕點了點頭,她扶著龍菱兒,哽咽道:“我答應你,我會陪在森子身邊,一輩子對他好。”
龍菱兒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喘息道:“謝謝你,小夕。。。”
黛聿森站在病房門口,聽著裡面的對話,他心如刀絞,臉上滿是心痛的淚水。
突然病房裡傳來呼救的聲音,黛聿森迅速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著口吐鮮血的龍菱兒,他的心一陣陣地刺痛。
他把龍菱兒抱回床上,裴憶夕跑出去叫來醫生。一群護士讓黛聿森和裴憶夕先出去,透過門窗,他們看著病房裡的正在急救的人兒。
一個多小時後,醫生從病房裡走了出來,他看著一臉焦急的黛聿森,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病人還在昏迷中,等她醒來如果她有什麼要求的話,儘量的滿足她。”
黛聿森腳步踉蹌的後退了兩步,他木訥的看著醫生和護士離開病房,心裡十分難受。
龍菱兒依舊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她的氣息微弱,連心跳都比常人要慢。
黛聿森和裴憶夕走到她身邊,他們眼裡盛滿淚水,心裡面是對龍菱兒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而疼痛不已。
“森子,你別太難過了。”裴憶夕伸手放在黛聿森的肩上,安慰著他。
黛聿森抬頭面色痛苦的看著她,過了數秒,他才轉過頭看著病床裡的人兒,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心裡不能言表的疼痛。
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寒風、雪花似是伴奏著生命的交響曲。
城市的最南端,一棟豪華住宅裡,一個男人面色疲憊的站在臥室的陽臺上,他看著樓下的白雪,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那是他回憶著曾經的美好才流露出來的笑容。
他的眼睛裡佈滿血絲,目光顯得有些呆滯。他的臉頰兩側滿是鬍渣,臉色有些憔悴,給人一種滄桑感。
“少爺,老爺和夫人讓你陪他們一起出去用餐,他們在樓下等你。”管家小聲交代道。
“知道了,林管家,你跟我爸媽說,我一會兒就下去。”許小昭背對著管家,臉上盡顯冷漠。
等管家離開了一會,他才轉身回到臥室,將手裡的相片放回抽屜裡面,沉重的嘆了口氣。
一家高檔餐廳,許小昭陪著父母走進餐廳,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三個人隨餐廳裡的服務員來到指定好的包廂裡。
餐廳的包廂裡還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女孩叫麥曉芸,麥家的獨生女,麥氏房地產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