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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九嬰的目光仍直視句極,他不相信,一個王者,在此時會一言不發。

在天宗的暢笑聲中,句極的臉一點點地扭屈。被廢去修為,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九嬰看得出,他正在與自己身心的劇痛鬥爭。

句極終於開口了:“我不是個好帝王,但天宗也絕不是!”

天問將手掌放在句極的頸後,只要他說出一個不利於天宗的字,便要將他立斃當場。

九嬰冷笑道:“句極,我看天宗比你要好得多,他至少不會在梵原危急時還渾然不知。我問你,西濱為什麼沒有增加軍防,北度口的援兵為何遲遲不到?”

天問的手掌已緩緩舉起,九嬰對天宗道:“你若真有意讓九嬰相助,就要讓我心服口服,若沒有聽句極解釋就歸順你,日後也必有二心!”

天宗點點頭,示意天問離開句極一些,道:“好,爽快!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今天,就讓句極說個明白吧!”

句極道:“半個多月前,我就已被這父子所害,如何還能主執大局?公王怒叛國和冥民暴亂,全是這二人一手炮製!”

句極語出驚人,前事一幕幕在九嬰腦海中閃過,心下大明。

以天宗對梵帝的影響,當時將公王怒安排到多聞,並非難事。

對於冥民暴亂,則要提到密跡弟子伏擊案。那時,九嬰根本查不出兇手,因為,兇手根本不是冥人,而是梵人——天宗的親信,西濱神使餘千軍。而激起冥民暴動的,依然是餘千軍。

最近梵城方面兵力調配出奇地亂,也是因為天宗借句極之名,將自己的親軍聚集到梵城,而削弱句極的羽翼。

天問吞食狻猊靈元后,修為已在九嬰之上,加上天宗和禁軍的幫助,制服句極的時機便完全成熟。

九嬰前後之事一經理順,看眼前情勢,自己若要發難,是以一敵三。句極尚不能敵這父子二人,再加上已歸順天宗的闕戰,自己絕無取勝把握。

況且,尹喜還在他們手中。

“幸好老道沒來,梵原的骨幹多保下一枝。看情勢,我只能暫時與天宗父子周旋。”

他心中主意已定,不理句極,對天宗道:“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既然事已至此,梵原又在水火之中,九嬰願顧全大局,輔佐新主。”

句極雙眼大睜,直直望著九嬰,充滿了被欺騙的怨毒,終於萬念俱灰,慘嚎一聲,七竅流血,竟以剩餘真氣將自身經脈崩斷。虎賁衛將句極的屍首拖入後宮。

天宗大笑道:“我父子舉事,至此圓滿!影風、讀月,你二人可以出來了!把尹將軍也叫進來吧,他現在是虎賁統領了!”

“讀月!”九嬰心中一震,“我適才就應想到,她和影風,不過是天宗安排在我身邊的棋子罷了!”

尹喜、讀月、影風自殿外走進。

九嬰目視尹喜,但尹喜哪知片刻間宮內已生變故,渾然不解。九嬰暗歎一聲,再看讀月,卻見她眼簾低垂,不敢正視。

只聽天宗對尹喜道:“梵城已經易主,現特封尹喜為虎賁統領!”

尹喜奇道:“易主?”

九嬰對天宗道:“尹喜是我好友,有些事,讓我和他解釋吧!”

天宗皺皺眉頭,“嗯”了一聲。今日在殿上,他本打算好剷除九嬰和闕戰二人,如今反得二人歸順,心中甚喜,原本要用尹喜控制多聞守軍的想法已淡了。

尹喜卻不依不饒,問道:“易主?梵帝出什麼事了嗎?”

闕戰睜目喝道:“無禮!你面前的便是新梵帝!”

尹喜已看到王座上的血跡,驚道:“宮變!”轉對九嬰道:“九哥,你就這樣坐視不理嗎?”

九嬰轉過身去,正對尹喜,眼睛眨了兩眨,道:“句極多行不義,已被天宗誅。我與闕大神使,已奉天宗為新主!”

尹喜倒退幾步,已氣昏了頭,哪裡還看得到九嬰眨眼,緩緩道:“九嬰,我直是看錯你了!我尹喜雖然不算什麼,但絕不屈服於陰謀之下。”

九嬰聽他直呼自己的名字,知他已絕望,心如刀絞。

天宗笑道:“無知小兒,留之何用?”

天宗話音甫落,天問已單掌成刀,發出一道凌厲罡氣,隱隱帶著怪嘯之聲,向尹喜劈至。

九嬰急祭罡盾,奮力擋去。氣波交擊,震得殿瓦簌簌,九嬰將天問這一擊化去,怒道:“尹喜是我的兄弟,新主要視九嬰如無物嗎?”

天宗佯斥天問道:“問兒不可魯莽!”

天問向九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