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不妨礙長生安生的過日子。有時候我總在想,如果姐姐對長生真如親生一般撫養,我該是哭,還是笑?”
“我猜你會笑。”他撩眼看我。
我抬眼:“對,我會笑,因為至少長生幸福了。”眼中仍舊有笑,微弱燭影透過紅綃幔帳,一層絢爛的豔色攏住一切,反倒是自己覺得臉上的笑容格外冷清。
他伸手攬我,觸及後背裸露在外的面板,一股暖熱,剎然遊走。
“我一直讓人看著,生怕出了差池,容妃待長生不錯,她無出,自是心裡也清楚該如何所為。”
眼中一抹而過的陰霾眼色他並不為所見,再轉眼時,只是見他愈發低下頭,輕輕吻在我額頭,輕若落下一葉鵝毛。
我闔眼,順勢將手臂環上他頸項,肌膚相親,擦過彼此,似點燃粲然花火,不斷蔓延。他不停,眯著眼,執著而認真,一連串淺吻從額頭,一路延伸,滑過面板,就似烙鐵碾過,留下生生痕跡,感知深刻,唇點過鼻尖,乍然撤去,一落空,微涼,只是極短時間,又急急落下,終是落在我唇畔之間。
不斷加深的情意,掀起嚶嚀如歌,他的熱情,深深被我感知,輾轉而反覆,炙熱而執拗,唇齒糾纏,舌尖竄入口中,帶一道清涼芳香,掃過每一寸軟肉,纏過一片貝齒,都是不可抑制的灼熱,凌亂而強烈的激情。
悄然間,那隻修長的手,滑過我腰間,不斷向上遊移,寸寸輕撫而過,如蔓藤纏繞,滑過我脊背,牽扯出陣陣酥麻。
我睡覺時候,通常脫了褻衣,只留有貼身絲絹的露背抱腹,我特意去除勾肩,換了細帶,一條環過頸間,一條稀鬆攔在腰間。
他的吻愈發深,氣息濃重,緩慢的一路往下探去,不放過一寸一縷,似乎都想吞噬入腹,略微激烈。這讓我有些招架不住,掙扎幾分,卻被當成欲罷還休,只感覺他身子繃緊如弦,已覆了過來,猶如火燙,利落伸手解我頸間後的細帶。
我見不妙,趕緊急急阻止,半分好笑,半分得意:“時候尚早,皇上還是忍忍吧。”
鳳御煊知道我還未滿坐蓐期,不易行房,便是再多不願,也只好作罷。面上略有尷尬,卻只得收手,翻下(禁止),不發一語,躺在我身邊,氣息頗急。
我見他如此挫敗,頓時生了戲弄之心,頸間的細帶已然被解開,我伸手撩起抱腹上沿,按在胸口,側過身探偷看她笑的十分燦爛:“時辰不算太晚,皇上若是想的話,讓福公公準備打點一下,蘭宸殿離鳳宮不遠的。”
鳳御煊聞言,乍然睜了眼,帶了慍怒之色,狠狠扯了我胳膊,我不防,來不及掩飾胸口春色無邊,撲到在他胸口。
他低頭看一眼,嘴角有了淺笑,笑得我臉色一紅,伸手去擋。他不依,鳳眸微眯,手上力道一帶,我探身,又被吻個正著。漫漫長夜,芙蓉暖帳,良宵難消。
鳳御煊大半時間回來蘭宸殿與我一同,但並不專寵,作為帝王,專寵意味什麼,他比我更清楚。後宮多毒婦,多半因為嫉妒,後宮女人多數,單單就這麼一個丈夫,沒有人知道,滴水恩露止於何時,既然求不得,那就去爭。
“娘娘,皇上這段時間只去過鳳宮一次,寰蕖宮一次,蕊心宮兩次而已。奴才私下仔細查過的,記錄上如是寫著,不會有錯。”
我坐在鏡前,仔細梳頭,聽了劉東的話,面上一笑:“淑妃和蘭妃呢?儼然被遺忘了?虧得平日裡這般應聲附和,卻是沒有在容妃那裡得到半點實在,真可憐。”
“娘娘不必擔憂,皇上對您的情意,似乎深厚異常,也許就是因為皇上走動後宮其他娘娘並不頻繁,所以才能凸顯娘娘的與眾不同。娘娘說道蘭妃,奴才才想得起,皇上還曾去蘭妃的蘭芷宮用過膳,但是並未過夜,掌燈時候就出來了,蘭芷宮的下人們還傳,說蘭妃娘娘哭了一個晚上呢。”
我巧笑,眼色燦燦:“讓女人屈服的是男人,可讓女人記恨的,一定是另一個女人最耀眼的部分,更有趣的就是,還要假裝簇擁,假裝服從,獻媚,真不值一看。”
“娘娘說的極是,那些人的表面功夫做的極好,這不,路上遇見蘭妃,還託奴才跟您問個好,說改日上門拜訪,以奴才看,不過是看著娘娘要榮升宸妃了,趕緊巴結罷了。”
鏡中人笑靨如花,眼色灼灼若朝霞,藏著的狠看不見,只看得見粲然華色,豔媚無邊,卻是一雙極美的眼,奪目生輝。
“也好,後宮不是我一人天下,就算處於最高位,也是要有一群猢猻幫圍著,心口不一也罷,虛情假意也罷,我不要她們真心實意,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