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這裡,葉以聰已經看不到了,他在緩緩的回過了身,看著她所在的方向,目光沒有焦距。二虎拿不準他現在的態度,只能小心翼翼的問著,“四爺,你不回去嗎?那我要準備車嗎?”
“嗯”童千石心不在焉的回了一聲。
二虎頓時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為什麼要連問兩個問題?這個“嗯”是指四爺會回去,還是指他可以去準備車了?二虎愣在那。快哭了。
童千石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二虎在旁邊不敢亂動,也不敢再開口了,老老實實的候在旁邊。良久後,童千石終於回身走到了車邊。開啟著車門,沒有進去。而是從二虎身上掏出了一包煙,拿了一根菸放在手上,沒有點燃過著手癮。
二虎一直陪在身邊,陪著小心。瞅了眼昏暗下來的天色,二虎道:“四爺葉小姐今天好像一直沒吃過東西,等下會不會難受了?”
童千石拿著煙的手一頓,目光悠長的看向一邊的田地。“她自找的。”
二虎頓時噎住了。
童千石深吸了口氣,有點頹然的垂下了手,將那沒抽過的煙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踩斷了。“她是木頭腦袋,不開竅的倔驢。不刺激一下,永遠不會坦然去面對自己的心。”
二虎似懂非懂的點頭,做好了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可是童千石卻轉身回了車子裡,將車門一拉。聲音冰冷沒有溫度的吩咐,“開車,回去!”
二虎不敢耽誤,連忙發動車子開了起來。“四四爺我們回哪?”
童千石往她那邊方向深深的望了一眼,慢慢的收回視線,緊抿的唇微啟。“青城!”
院落門前,葉以聰難受的蹲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目光無神的盯著自己染了灰塵的鞋尖。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看見童千石遠去的背影。心跳都停止了。
彷彿靈魂都被抽離了般,雙腿壓根不受控制的想追上去。
直到在門口踉蹌的摔倒下去,她才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摔破到流血的膝蓋,不經自嘲的輕笑起來。極力想笑,但是唇角一動,眼淚掉了下來。
她緊緊抱著膝蓋,望著那再也看不到的背影,忽然難受的差點背過氣去。
為什麼,只要一想到他也跟江逸宸一樣,再也不理她了,她就心疼的好像快窒息了?
葉以聰努力睜大了眼,可是淚眼模糊了眼前,怎麼看都看不清。隱隱約約看見前面還有個黑影,葉以聰還以為是童千石站在那,連忙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結果跑過去一看,竟然是門口那顆歪脖子槐花樹。
葉以聰抱著那樹幹,哭的有點絕望。
這一瞬間,她只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全世界,彷彿沒有人再關心她,她就像激流中漂浮的樹葉,無法歸根,也不知前方在哪。
迷茫又失措
葉以聰難受著,哭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到外面黑夜籠罩著整個村莊,到處都亮起了燈光點點,而她所在的地方,全被黑暗籠罩著。她狠吸一口氣,難受到必須張開口配合著,才能呼吸到氧氣。
以前她難受的時候,總喜歡爬上屋頂,看著那天空星光就漸漸忘記悲傷。而今天,她也踉踉蹌蹌的爬了上去,今晚的星光明明那麼亮,萬里無雲的天空,星光閃爍,又那麼近可為什麼她還是一點都忘記不了?
忘不了今天童千石的決絕背影,忘不了他發狠在自己耳邊說的話,忘不了他掐著自己下巴的力度布團估號。
“你自己還是好好想清楚,是誰一直陪在你身邊!你受傷的時候,是誰一直陪著你。你的阿沐,是誰冒著火拼死進去給你抱出來的。你不吃不喝,快死的時候,又是誰強逼著你吞東西的!葉以聰,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你就告訴我你這樣當著我面,回憶另外個男人到底對不對!”
他的話,歷歷在目。
葉以聰難受的咬緊下唇,拼盡了全力才總算止住了那淚。
從五年前開始,她受傷後,好像陪在身邊的,就一直是他。她因為腎疼的難受在床上打滾的時候,是他一直抓著她的手,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安慰著她,然後拍打著她的背,給她按摩讓她入睡。
遠的且不提,就說前段時間,她在林依依那碰了壁,出現的是他。江逸宸和林依依在大廳內,像一對金童玉女時,是他站出來,對著所有人宣佈,“葉以聰,我的女人。”
她因為腎疼發作,被送到醫院,抬眼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他
明明他前不久還在放狠話,說:“葉以聰,我等著你以後哭著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