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爸一眼,把臉埋在碗裡啃白米,他爸就當他點頭了,覺得時墨這不省心的小子總算做了一件讓他滿意的事兒──當兵的媳婦,有魄力又威懾力,能壓得住時墨那小子。
時墨吃完了這頓飯,晚上的時候東子幾個哥們打電話來聚聚,時墨開車去了一間高檔休閒所,裡面男男女女一屋子的人,時墨去的時候,一眼瞅見一男的彎腰在打檯球,白色襯衫直筒牛仔,身線挺不錯的,尤其是那姿勢──嘖嘖,優雅,太優雅了。
時墨走過去,哥幾個打了招呼,遞了一杯紅酒給時墨,時墨搖曳著紅酒湊到嘴邊,那男的抬起頭,時墨的表情定格,紅酒順著他的嘴角滴下來,在襯衫上打下一片濡溼的紅色痕跡。
冤家路窄──時墨只想到了這幾個字。
時墨腦子記不住人,你要是不時常在他眼前晃悠,沒幾個日子就能把你忘得乾乾淨淨,時隔這麼多年,時墨也沒有想到,他看見夏銘森,竟然還記得他是誰。
夏銘森走到他面前,拿過他嘴上的高腳杯,指肚曖昧地劃過他的嘴角,“好久不見。”
夏銘森人長得好看,初中到高中,兩人都是死黨,後來發生了那件事,時墨在小巷子揪著夏銘森狠揍了一頓,夏銘森沒多久就出國了。
時墨冷眼瞟著夏銘森,夏銘森視而不見他的敵視,把球杆給他,“來一杆?”
時墨沒理他,一美女從旁邊走過,時墨一把拉住她吊帶的帶子將她拉到自己懷裡,笑嘻嘻抓了一把美女的胸,“美女,陪哥哥玩會兒。”
美女風情萬種倚在他懷裡,時墨是什麼身份背景他們都知道,要是能陪他睡一晚,指不定自己一年半載不愁吃不愁穿了。
夏銘森挑釁地挑挑眉,“怎麼?不敢?技不如人?”
時墨經不起激,夏銘森知道,他眼角挑起,精緻的五官近乎妖孽般的美,帶笑看著時墨。
時墨動作兇狠地搶過他手裡的球杆,彎腰、瞄準、出擊,一桿進洞,動作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時墨彎下腰時,挺圓富有彈性的臀部劃下誘人的曲線,夏銘森站他旁邊,眼神深邃,盯著時墨的屁股。
──不知道,脫了褲子之後,裡面是什麼樣的風景。
夏銘森舔舔嘴角──真想現在扒了他的褲子,狠狠地衝進他體內。
時墨站起身,成績斐然,得意的眉眼掃過夏銘森,扔了球杆,一屁股坐進深色沙發裡,夏銘森坐在他對面,傾身遞給他一杯酒,時墨瞟了一眼,沒接。
“紅酒而已,也不敢喝?”
時墨冷笑,拿過高腳杯一口喝了一下下去,喝完了,把杯子“砰”地甩在面前的玻璃矮桌上,揪著旁邊東子的領子,惡狠狠地問:“夏銘森怎麼會在這裡?”
東子咋呼,“哎喲,我的墨少,你忘了那會兒你跟夏銘森好得跟連體嬰似得,這不,他剛回國,我瞅著大家聚聚聯絡聯絡感情嘛。”
聯絡感情?
他媽的,跟夏銘森那王八羔子有什麼感情好聯絡的。
“怎麼沒提前告訴我?”
要是早知道有這王八羔子在,他寧願跟衛穆在別墅裡廝混。
“給你個驚喜嘛。”
時墨放開東子,“驚喜你個鬼──”
夏銘森淺笑問:“小墨,你好像很不願意見到我?”
時墨朝他翻白眼,“知道我不願意見你還出現,臉皮夠厚的啊你。”
夏銘森嘆了口氣,“還在跟我慪氣呢?小墨你可真記仇。”
時墨湊近夏銘森那張臉,燈光下夏銘森酒紅色的碎髮在時墨眼底晃悠,時墨真想抓著他的頭髮甩給他一耳刮子。
時墨咬牙切齒,“夏銘森,這不是記仇,這是人格尊嚴的問題,你他媽不要臉就算了,還想拉著我一起不要臉,我沒弄死你就算給你面子了,你還敢來我眼前晃悠,哪天惹毛了老子,老子找幾個猛男把你辦了。”
夏銘森臉色陰森,捏著高腳杯的手青經暴露,“把我辦了?時墨,你小心哪天被我給辦了。”
時墨笑了,眉眼彎彎卻透著狠勁,“辦我?你有膽?”衛穆不一槍辦了你,老子跟你姓。
時墨喝了幾杯紅酒,當時沒什麼感覺,後勁卻特大,聚會結束的時候,他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軟在沙發裡半睡半醒。
東子幾個哥們對夏銘森特放心,把酒醉的時墨交給夏銘森,事後東子幾個,被時墨在武道館揍得鼻青臉腫閉門三個月。
16、016 撒謊
時墨喝醉的樣子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