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半夏。”他抱住她的腰。
漸漸的他的手有些不太老實,半夏察覺到他在摸哪裡,立刻飛快看了看左右。
半夏不是什麼傻兮兮的什麼都不懂的女孩,自然知道屈眳現在到底想要幹甚麼。他在她的脖頸裡蹭著,她頓時抓緊了他的衣襟,“這裡是渚宮,在這裡亂來,你也不怕被人看到。”
“又不是國君面前,有甚麼要緊?”屈眳抬頭反問。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弄得半夏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她摟住他的脖子,低頭下來,屈眳仰首就接住她的唇。
氣息雜亂間,他越發意動。
半夏輕輕推著他的肩膀,表露出那麼一絲推拒的意味,但那一絲推拒若有若無。半推半就之間,她就被推到了光潔的木質地板上。
他俯身上來,半夏抓住他的衣襟,輕輕抽氣,卻並不反感。
這種事到了年紀,不管男女,都會有些嚮往,何況是他,她也不會抗拒。
察覺到他想要解開她帶勾,半夏清醒過來,她摁住他的手,搖搖頭。
屈眳雙眼上蒙上了一層水光,此刻充滿了期望看她。若真是要做,衣著太方便了,只要一撩下裳就可以成事。但她覺得那樣也太狗男女了,就是為了做那個躲在這裡幽會一樣。
半夏搖搖頭,屈眳眼裡的光晦暗下去,甚至還有點無精打采。
她手指抵在他的唇上,拇指的指甲輕輕的在他的唇上擦了擦,“別心急。”
半夏摸摸他的腦袋,“我們再相處試試。”
這麼著急,她總有些不適應。
“那……到甚麼時候?”屈眳低頭問。
他說著就在她脖子上又吮咬起來,年輕男子的慾念如同淋了油的篝火,烈火熊熊,尤其遇見了心儀的女子更是如此。
他咬的力道適中,酥麻裡有淡淡的疼痛。
“至少在這裡不行。”半夏吸了幾口氣,她把身上的屈眳推開。他依然還衣冠整齊,但是看看她自己,身上衣裙被弄了個亂七八糟。半夏一腳過去,玩鬧似得踢了他一腳,嗔怪了幾句,起身開始整理衣裙。
她一邊整理,一邊感嘆,“你別那麼著急。要是我真的有了身孕,你還不得發愁?”
“為何要發愁?”屈眳的眼裡多出幾分發自內心的笑意,“若是有孕,那就更好,嫁予我為妻,而且有我這樣的父親,孩子自然也健壯。”
半夏被屈眳的理直氣壯堵的好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果然是早熟,他完全不怕在這個年歲就做父親。
“你知道做父親,意思是甚麼,可不是把孩子丟給乳母豎僕就行了。”半夏諄諄善誘,“養孩子可麻煩了。”
“有何麻煩?”屈眳還是滿臉不解。
半夏想說養孩子,不僅僅是物資上就夠了的,而且還要教他們為人處世,結果屈眳聽後,反問,“難道不是這樣麼?”
半夏想起屈眳是貴族,而且還是大貴族。貴族生養孩子,和庶人們和生孩子和下崽子似得完全不同。
不僅僅是物資上,而且教育上也是。屈眳自己就是受著大貴族頂級的教育出來,記得她初見他的時候,他才十五,但是十五歲的少年,在許多方面,比很多現代成年人都還要成熟穩重。
半夏無話可說。屈眳盤腿坐在那裡,他瞅了她一會,“半夏想和我生孩子了?”
“誰說的。”半夏扭臉過去,“我才不想這麼早就有呢。”
生孩子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屈眳卻笑了笑,“不早,剛剛好。”
他話語落下,就被半夏推了一下。
“父親那裡,你就真打算這樣了?”屈眳收斂起面上的笑意,正色問。
半夏遲疑了下,“也只能這樣了,你若是帶著我出奔別國,又如何在別國立足?”她說著,手掌摩挲他的臉頰,“想想吧。”
屈眳的面色變了變,他張嘴想要反駁,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半夏過了好會才回到楚王身邊,楚王正好看完面前的一堆簡牘,“寡人以為你還要到日頭都落山了,才回來了。”
“那時候,小女就不是到國君這裡來了,直接回去了。”半夏過來,坐在楚王身邊。
敢在楚王面前說這些話的,也就她一個了。
“大後日晴雨如何?”楚王問。
“那要明日才能知道。”半夏笑了笑。
“若是天氣晴好,寡人倒是想到你封田裡去一趟。別人說你在封田裡亂來,可是伯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