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是在對付一個敵人。

一個用雪乳，糖精，冰渣堆起來的敵人。

214。

我無奈：“冰激凌都不能讓你高興起來……”

你說道：“為什麼你完全不怕我？”

我納悶：“怕你什麼？”

你回答：“你開著車，我能想出接近一百種方法，毫無顧慮地幹掉你。”

我聽完了，第一個反應不是害怕，而是樂了：“看來我還是挺受你重視的，你到現在都沒捨得動手呢。”

你：“……我覺得你是腦袋壞掉了。”

我突然激動了：“對了！我想出該怎麼稱呼你了！”

215。

你下意識地盯著我看，等著我把話說完。

我一拍方向盤，響起一聲鳴笛：“我要叫你‘不高興’！”

你：“……什麼？”

我歪頭笑了笑：“你是‘不高興’，我是‘沒頭腦’！”

你：“……不是沒頭腦，是沒腦子。”

216。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就是要這麼叫了。

片刻的沉默之後，你主動打破平靜。

“你為什麼總是在笑？”

我被你問得更想笑了：“笑一笑，包治百病，比任何藥都管用。”

“……我看到你吃的藥了。”

心頭一跳，我不動聲色：“哦，是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你的聲音變得更加陰沉了：“那是止痛藥，對不對？”

“不是，是治療慢性咽炎的藥，”我把著方向盤，都不敢瞥你一眼，“我有煙癮。”

“……可是你到現在都沒有碰一支菸，”你微微一頓，然後緩慢地掏出了一個藥瓶，“你吃的，是止痛藥。”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你拿在手裡的藥瓶，跟我那個有幾分相似。

“這是……？”

“我也在吃止痛藥，所以我知道。”你一字一頓，特別有力地砸在我心上，“是你的肺出問題了，對吧？”

217。

我出了一身冷汗。

Peter幾乎整天跟我在一起，都沒發現，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冷冷地說：“你每次呼吸，都會有一定程度的扭曲。”

“……這你都聽得到？”

“還有，當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你的心跳速度在持續加快。”

“……”我苦笑了一下，“你還真成了那個小孩子說的吸血鬼了。”

218。

在加油站的時候，那個打扮得像Kitty貓的小蘿莉舔著冰激凌，抹掉了眼淚，奶聲奶氣地問：“你們是吸血鬼戀人嗎？”

我不由得莞爾：“為什麼這麼說？”

“你們都好白呀，還有那麼重的黑眼圈，”小孩子舔了口棒棒糖，“而且你們都很漂亮。”

我瞧了一眼雖然在聽，但眼神十分陰沉兇狠的你。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那張臉上曾經漂亮的影子。

但是我還是笑著點頭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就像Bella和Edward嗎？”

小孩子歪著頭想了想，最後搖搖頭：“更像Kate和Garrett。”

219。

你猶豫了一下：“……我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這下換我沉默了。

你的檔案我看過。

可我寧願我當時沒有從Steve手裡把它接過來。

我一直試圖避免涉及到這個話題。

但是你還是主動提到了。

所以我還是保持沉默吧。

也別笑了。

220。

再次打破僵局的，既不是你，也不是我。

而是一個來電號碼保護性遮蔽的電話。

我巴不得有人打破這個粘稠的狀態，也不管這段高速上有沒有監控探頭，立刻接起來：“你好，哪位？”

『天才工程師，愛心慈善家，英俊億萬富翁，復仇者聯盟鋼鐵俠，』難以抑制騷氣的聲音傳出來，『無論哪一個，只要你喜歡，你即可稱呼我。』

我面無表情：“小矬子，你有事？”

221。

『……我比你高多了！』

“有本事別跟我比啊！”

『我後悔了，我好心向你噓寒問暖，你居然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