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拍:“請問你們同居多久了?據說呂小姐多次流產是否屬實?”哇塞,被他同時拍到兩個人哦,這把賺大了。
一隻大掌蓋上了他的鏡頭。
席千帆揮了揮手示意微涼先閃,他墊後就好,在目送微涼進入電梯後,他很溫柔的請記者先生交出了膠捲,而後非常溫和的和記者先生談了談心。當然,這是他個人單方面對事情經過的看法。
“先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頭是岸,請你不要這樣做了,找份正當的職業吧,快點,我看你是正當的年輕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個早上,可憐的記者先生沒了獨家不說,還被足足訓滿了2小時。
嗚嗚,這年頭,誰討生活都不容易呀。
11月1日中午,十一點零三分。
M&W大樓。某辦公室。
梳著職業女性的頭髮,穿著職業女性的衣服,戴著職業女性的眼鏡,簡直就可以被封為職業女性代表的金牌監製皆金牌經濟人王KK小姐正在做正常職業女性都要做的事:上班。
她依然維持著她的一百零一號表情:面無表情。M&W裡所有人都一致認可,就算有男人脫光了跳到她面前,她也不會驚慌失措改變表情,只會淡淡說一句:“這麼小也敢出來現。”
所以這刻當這個外線電話打到她這裡,用發抖的聲音加強恐怖效果的大叫“救命啊!”的時候。她也很平靜很有條理的說:“OK,不要緊張,聽我說的一步一步做,把所有迷幻藥都倒到馬桶裡,召來的女人從窗戶裡往樓上爬,然後告訴外面的記者,你什麼都不知道。”
“……”話筒那片靜默了片刻,“王家姐姐,是我。”
“哦。”她扶了扶眼鏡,“把剛才那些都忘掉,對你不適用。下面來談談你找我有什麼事。”
11月1日傍晚,十八點零八分。
微涼從公交車上跳下,心情很輕鬆。一直來緊密盯梢,持續蹲點的狗仔隊在不知道時候消失不見了。真好,今天買菜的時候可以精挑細選了,不用抓起來就往袋子裡扔。燒點什麼慶祝下呢,糖醋排骨是一定要的。素菜買什麼好呢?
微涼邊走邊在腦裡張羅著晚上的菜色,冷不防被從身後傳來的推力推的踉蹌了幾步,站定後回過身發現那幾個中學生女孩她根本從來沒見過:“不好意思,你們大概認錯人了。”
“切,怎麼會認錯。”為首的一個女孩子逼前一步推她的肩膀,“長得象豬的又不是天天都看的見。”
冷靜,呂微涼,你什麼都沒聽見,她們教養不好是她們的損失。微涼鼻翼微張,剋制著有禮貌的說:“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們。”便想繞過她們走開去。
“我們可是對你久仰大名。”最旁的那個女孩子一手將她搡回了原位,“呂微涼麼!富婆麼!仗著有幾個臭錢就糾纏著浩男。”
浩男?哦,東浩男。
“我沒……”開口欲解釋,可是那些女生並不給她機會。
“有錢了不起哦?”又一個女生上前伸手就要推。
微涼後退一步閃開:“沒有……”
“不要狡辯了!你的底細我們一清二楚!”最左的小個子女生看自己朋友沒得手,打抱不平的疾追兩步要推微涼。
“我……”微涼後退的時候踩到了人行道的邊緣,重心一空,向後倒去。
那段過程,明明該只是瞬間,可是怎麼感覺會是那麼漫長。
她聽見了那些中學小女生的驚慌尖叫聲,好象很遠;她聽見有什麼緊急煞車的聲音,好象很近;她知道自己在往後倒,好象要發生些什麼,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思維有一瞬間一片空白……
千帆怎麼在這裡?他在說什麼?她聽不見——
“你瘋了還是傻了?你就這樣讓他們推?他們推你你就推回去啊!”席千帆瘋狂搖著眼前這個明顯腦子還在當機狀態的女人,不再調笑的怒吼。
啊……這句聽見了……
“你好凶……”還是有些驚嚇後遺症的微涼看著他俊美依然卻不再嬉笑飛揚的鳳眼,喃喃。
“我兇?我——回去再慢慢算這筆帳。”席千帆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剛才若不是他恰好經過將她拉了上來,那剛剛探出頭來罵了句孃的TAXI司機就不會那麼元氣十足紅光滿面了,不過這些都是家務事,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他殺氣騰騰的臉轉向一票罪魁禍首,“你們——”
畢竟只是中學小女生,方才差點出的意外已經讓她們膽戰心驚,此刻又要應付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