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聽,夏佐的眉頭就越皺,臉也轉回去了,瞪視著黑板上錯縱數學公式,好像有什麼血海深仇,寒氣森森。
最後夏佐還是點頭答應了,這讓維拉有點百感交集,好像是她增加夏佐工作量一般。於是她攬住那個坐著的少年脖頸,以這樣恰好的高度,在夏佐額上留下感謝與安撫的輕吻。
少年闔上眼,接受了這一吻。
眉宇間疲憊依舊,緊皺的眉頭卻是鬆了些。
十五歲的維拉,越來越感受到時光流逝的快速,轉眼就來到中階三級上學期的尾聲,與首都皇家學院的交流宴一日日逼近。
但在與首都皇家學院的交流宴前周,維拉房門忽然響了。
“誰呀?”
為了符合學校交流宴規定,開始清理骯髒指甲的怪胎小隊隊員室友貝蒂,有點不耐,下床應了門。然後不到幾秒,又用吃驚的神情倒退走了幾步,轉臉看維拉。
“泰比莎找你,”貝蒂神情有些複雜,不忘皺眉警告門口的泰比莎:“喂,宿舍裡禁止鬥毆喔。”
維拉扶額,大家都認定她們見面就是要掐架就對了,無言。
但泰比莎找她到底要做啥?維拉可不記得兩人之間,有發展過什麼夜間互串門子擦指甲油之類的秘密戀情。
剛抱著迷惑心情走到門口,泰比莎就把一大團又黑又毛茸茸的東西,塞進維拉懷裡。
“這我不需要了,給你。”泰比莎這樣強硬說道。
啥?
維拉開啟一看,才發現那黑乎呼的東西,是件厚實的長毛皮大衣。
大衣下襬一直蓋到大腿,一件不知用了多少隻動物毛皮的高階大衣。
當下傻眼,完全不懂泰比莎在想什麼。泰比莎該不會是覺得送她無肩禮服很過意不去、怕她感冒,所以送來了這價值不斐的大衣是吧?
這不是泰比莎!眼前這個想包養她的人,絕對不是泰比莎!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維拉收斂起被雷連霹的神情,回覆神智道:“你們已送過我很漂亮的禮服,忘了嗎?”
“這是我染金髮時穿的大衣,今後都不會用到了,我穿會黑成一片。”泰比莎指著自己黑髮,再指指維拉的棕橙色髮絲:“一身漆黑反倒能襯出你那樣的髮色,會非常亮眼好看,相信我。”
“可是……”
“沒有可是,我送別人的東西,一輩子都不打算拿回來。”
困擾看著這讓人垂涎的大衣,維拉看向不打算改變心意的泰比莎,有點不知從何說起。
“喂,泰比莎,”維拉眸光漂移的看了下走廊四周,“我們那個暴力小隊,平常收拾那些橫著走的討厭鬼,都是為了自己,你不必對我這麼好。”
其實維拉知道髮捲會幫對她如此過意不去,除了她曾送髮捲幫實用兇器做生日禮物外,也是為了感謝她說服人數不少的怪胎小隊,定期修理恫嚇那些囂張的大勢力,例如幾個戰略科的大團體。
維拉她們勢力,近年養成不少制衡其他大勢力的習慣。
掃蕩大賽時為了爭取名次、而惡意干擾的人馬,也用陰險方式破壞大賽的內定名次──畢竟年級越高,大家就越介意影響自己未來工作的成績表現。
但維拉與怪胎小隊對付那些傢伙,大部分也是為了自己。
眼前泰比莎卻哼了一聲。
“誰對你好呀!自作多情!”黑髮少女冷豔道。
維拉笑了。
看著這個雙手環胸,穿著睡衣站在她面前、堅持要她收下禮物的少女,也有了與校園外內亂戰火極其遙遠的感受。
好像她真的就是個極其普通、正與朋友打打鬧鬧的學生一般。
這與當初輕視戰略科的感受不同,完全不同,泰比莎讓她感覺到,這亂七八糟的世界,其實還是有它美好的地方。
“喂!”
維拉忍不住笑意,叫住趾高氣昂轉頭要回房的泰比莎。
“別輸給戰略科。” 維拉輕聲說道。
泰比莎面無表情看著她,眸光卻逐漸變得炯亮。
回身離去前,黑髮少女嗯了聲,低聲回應:“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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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首都皇家學院交流宴當日,當維拉穿上漆黑毛皮大衣與黑禮服,在夏佐面前站定時,本來在雙手抱胸在神遊少年再次被她嚇到了。
“這又是哪來的大衣?”夏佐維持原本姿勢,楞楞看著那毛皮大衣:“這質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