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一,讓不少人瞠目結舌。
“彼得都不怕哪天你們三個心情不好,聯手把他宰了?”
南西甚至這樣不解問道。
他們三人組的形象差至如此程度,維拉表示壓力很大。
就這樣,日子不斷流去,不管是課業還是競賽或者是同儕,維拉都越來越習慣這裡了。
越來越習慣這個學校,還有這個國家。
可是轉眼,離亞柏畢業離開這個學園,也僅剩倒數一年的時間。
這一年時間中,維拉不斷的去與凱里交換條件。以學業、禮儀或是某一科目的目標達成,來換取帶上亞柏夏佐去附近城鎮旅行的權利。
維拉一年比一年清楚,她撫育官凱里的手腕比誰都強。
想要求什麼,跟凱里交換條件,幾乎都是最快途徑。
於是他們三人在共聚的最後一年裡,走遍了帝國鬥師學院附近的城鎮。
不再被侷限於夢境與往日,他們踏上短程的旅行。
三人一起。
他們的影子滑過無數陌生小鎮的大小巷弄,在陽光裡,在煤氣燈下。
有著黃銅顏色釦環的漆黑軍靴,去過空曠的偏僻小鎮,也去過處處擁擠的繁榮小城,走過石橋下如森石墩,也在不斷掠過的各式戰艦與飛船的藍天下經過。
在過去維拉從事後勤補給,為盜竊而長期駐留昆諾的日子,她曾以為自己瞭解昆諾這國家。
但她錯了。
這個國家雖昌隆富裕,各地卻依舊存在乞討的兒童,與救濟他們的街坊鄰居;存在餐餐能喝美酒食用肉食的富人,卻也存在有白麵包吃就歡天喜地的家庭。
有時在雨日裡,維拉三人駐足於某個櫥窗,看見玻璃上頭三人倒影時,還是會有那麼瞬失神。
他們到底是誰呢?昆諾未來的鬥師?還是普卡其赫赫有名的殘耳軍團?
抑或只是亡國的流浪殘兵?
櫥窗模糊倒映了黑蒙天空,還有他們黑漆漆的身影。
──壓低的學生軍帽帽沿、漆黑大衣下襬及腿、高筒軍靴與指上鋼環、腰間軍刀,身上每樣東西都與他們年齡格格不入。
那滄冷神態,也是。
從前在軍團裡,他們總是穿著破舊衣物,將所有武器與引入注目之處都掩蓋起來,用盡全力隱入普通百姓的人群裡,如今他們都不用了。
就算穿著無一不顯示他們軍人身份,也不用害怕了,也不用規避誰了。
鞋子不再會被地上水窪滲透,大衣與軍帽也完全防水,他們身上都是最好的配備。
可是卻不用上戰場了。
這真是詭譎。
學園裡,他們參加大比賽的明星賽組隊夥伴,也不斷增加。
那些不斷增加的陌生同伴,有些是原本隊伍裡頭成員拉來的,有些是自己帶著實力過來的,也有些,是被他們看上,邀請進來的。
這些同伴依舊具備類似的共通點──纖細、古怪、傲慢、奇裝異服……
而裡頭最好的幾位夥伴,幾乎都是亞柏拉攏過來的。
誰都看得出,亞柏想要在畢業前為他們多做一些。
傳承情報網與好人脈,或是儘可能為他們蒐集最好的同伴,好讓他們今後不管行走校園還是參賽,都能順遂平安。
可是不管如何,亞柏還是畢業了。
在那個畢業生離校的最後底線時間,一個豔陽高照的午後,亞柏站在載滿他行李的棕紅大馬車前,腳邊是他的隨身皮箱,與維拉和夏佐告別。
亞柏緊緊抱住她與夏佐,緊到頭上的高頂禮帽都歪了,掉落在地上。
“我會把握所有假期來見你們,也會把握所有機會,把我們一同領向最好的地方,”亞柏下巴頂在維拉頭頂上,維拉聽見他這樣輕聲呼喚道:“……我唯二的家人。”
我唯二的家人。
維拉感覺到眼眶刺痛,滾燙的什麼不斷溢位,她的手臂緊緊壓在亞柏肩胛骨與夏佐大衣的背扣上,緊到好像要把三人給揉在一起。
自從來到昆諾,來到帝國鬥師學院,好多都變了,但是的,她永遠都會是亞柏唯二的家人。
就像她永遠都會是那個在黑麵包與音樂盒之間,選擇黑麵包的那個女孩,就像母國與殘耳夥伴之於她的意義永不改變,她永遠都會是亞柏的家人。
夏佐與亞柏,結合夥伴、家人一切重大意義,今後都將是她捨身的第一位。
他們擁抱了好久,久到當亞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