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就職演說也無法與此次的臨場發揮相媲美。克林頓深情款款的父親形象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起初的那種因他退出總統競選而產生的失望、震驚都消退了,他們理解了他的權衡再三後所作出的選擇。
克林頓或許不是一位好丈夫,但他是一位好父親,生父的缺失給他的心靈造成的傷害使他把父親的角色看得分外神聖。沒錯,此次競選,他最大的可能是重蹈加里·哈特的覆轍,而那些汙言穢語還不是年幼的女兒能夠承受得起的,儘管他和希拉里已在教她學著辨明是非。
當天夜裡,克林頓夫婦的朋友們為克林頓舉行了一次晚會。卡羅林·斯特利做了一面橫幅,上面寫“比爾,歡迎你回家”。後來,比爾和希拉里又發表了經過字斟句酌的鄭重宣告,重申不參加總統競選。
幾天後,在密執安州舉行的全國州長聯合會會議上,當記者問到哈特的遭遇在州長夫人們的談話中有多大影響時,希拉里又恢復了以往的鎮定,她說:“談論道聽途說的事情是十分困難的。在這件事中你瞭解到的是另一種情況。人們可以信口開河而不受懲罰,因為你對此無法採取任何行動。你不能以誹謗罪提出起訴;你只能希望它不會產生任何影響。”她深深地掩蓋起了內心的隱痛。
希拉里的朋友們都知道她是個始終不渝地忠誠於自己所作出的承諾的女人,她信守著在他們夫婦倆的生活中保留“隱私區”的約定,這使她承受了別的女人所無法承受的更多的痛苦。她有一大群朋友,但她不能夠向她們傾訴自己婚姻的不幸,其中雖然包含著她對朋友也不能夠完全信賴的過於謹小慎微,但更多的卻是她的處世之道,她懂得在向朋友抖露婚姻伴侶的隱私的時候,就意味著對一種還可挽回的婚姻關係的破壞的開始。她一貫冷靜、堅強,所以她再一次流著眼淚迎接那個經常出錯的比爾回到了家中。
經歷了1987年痛苦的夏天之後,克林頓夫婦的生活基本上與往常一樣了。
當然,他們不會放棄的是對於總統夢的努力。
1989年夏,在夏洛茨維爾的弗吉尼亞大學,克林頓夫婦出席了布什總統召集的教育界首腦會議。希拉里出席了會議,儘管作為一名州長配偶本來是不被允許參加的。身為全國州長協會主席的克林頓,是到2000年全國要實現的六七項教育目標的一個主要起草人。希拉里則有自己的工作:兒童健康問題,其中包括嬰兒死亡率問題,美國在世界上大約排名第18位。當她在蒙蒂塞洛的一次午餐會上將此告知同桌的布什總統時,他不肯相信。
她說:“總統先生,你知道,根據你看到的統計數字,我國的嬰兒死亡率在全世界居第十七八位。”
布什總統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你恐怕搞錯了吧?”
她對布什說,她當天晚上回到賓館自己的房間後便會把有關的統計資料取出來交給克林頓,請他第二天轉交給布什總統。
“那倒不必,我有自己的統計資料。”
第二天,布什在與州長們一起開會時,交給比爾·克林頓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請轉告希拉里,她是對的。”
競選總統的念頭在1987年只是曇花一現便消逝了,那麼,克林頓夫婦進攻白宮的戰役會在何時再次打響呢?
第五章 白宮之門向她敞開二、奏響競選的序曲
1990年3月,克林頓宣佈他將謀求競選連任,爭當第五任州長,這當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後才作出的決定。1987年的不快記憶還是未能完全驅除乾淨的陰影,但阿肯色州還是比較中意於這個敢闖敢幹的年輕州長的,所以,他的總統夢仍然盡情地做著,他會等待合適的時機把它變成現實,但1990年還不是良機,所以他聰明地把做第五任州長作為退路,但此時,競選總統的計劃已在心中醞釀。
同樣,希拉里也在期待著一個契機,去幫助她的雖則容易犯錯卻已經悔過的丈夫實現他的理想,難道她自己從來沒有過競選公職的打算?
其實早在1989年,當希拉里的聲望達到頂點時,外界就盛傳不是由她丈夫而是由她在第二年競選州長。克林頓夫婦對這種傳聞堅決予以否認,但猜測者自去捕捉他們需要的蛛絲馬跡。的確,比爾對當時的報界作出的一種暗示似乎是十分支援希拉里參選的,他說,要是他的妻子當州長,那真是“妙極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好”、“真棒”。不過,他沒有說,如果他決定不再次競選州長,她是否會親自參加競選。他對記者們說:“我不會替她表態。這不屬於我的本分。”他說,如果希拉里想競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