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忙活,怕的就是他在生活和受教育方面受委屈,平時把他就託給隔壁的肇家妹子帶,沒想到跟他接觸少了,對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不良影響,長大後居然對女人沒有興趣了。一想到這,我都不知道死後怎麼去面對他父親。”說到這,姜克英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楚懷瑜很想說性取向其實大都是天生的,跟她在沒在家陪孩子沒多大關係,但又一想,南世清媽媽這樣誤解可能會更好,便說:“不會呀,世清為人處世很好,在外面相當吃得開,公司的老闆很器重他呢。為人又正派得很,從不亂花錢,一有假便回家,在同事中蠻有威信的,都挺佩服他的。”
“我家這小子是村裡出了名的孝子,每年五一、十一、過年都會回來,就是中秋、清明也時常回來。一回來就是一大堆東西,家裡該添的都添置了,給的錢也花不完,去年我看鎮小學沒什麼小孩子玩的,就把他給的錢捐了一些給鎮小學,添了幾臺乒乓球桌和室外一些體育用器,就算為他積點福吧。鄉下哪有什麼大開銷,我什麼也不缺,就是掛心他缺個伴,老了不知道怎麼辦,又沒兄弟姐妹的。”
姜克英心想,既然把話說開了,不如干脆問個究竟,也省得再經晏家安那二道手,於是毫不客氣地問了楚懷瑜一大堆關於他的家庭成員、生活來源、工作情況等。楚懷瑜也不隱瞞,把是如何結識南世清的,如何的死纏爛打,家裡父兄的職業,家庭成員,自己書店的規模等等一一如實向姜克英作了詳盡的彙報。
姜克英聽完後,大鬆了一口氣,沉思了半天,便催著楚懷瑜早點上樓休息,說明天帶他去個地方。
楚懷瑜從南世清臥房的衣櫃裡找了幾件合身的衣服,到衛生間一看,洗臉池上放著未拆包裝的牙刷和一條新毛巾,洗澡用的竟然還是比楚懷瑜家裡還好的淋浴露、按摩霜。經過和南世清媽媽的一番交談,楚懷瑜一身的輕鬆,悠然地洗了澡,坐在床上楚懷瑜再仔仔細細打量了半天臥室的佈置才熄了燈。
話說穿了,又洗了個澡,楚懷瑜是神清氣爽,加上開了一天的車,晚飯喝了點酒,躺在南世清的床上,一覺睡得異常安穩,第二天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楚懷瑜慌忙爬了起來,匆匆洗漱一番下了樓。
姜克英見他下來,忙招呼他吃飯,有稀飯饅頭,還炒了幾盤下飯的清淡菜餚,煎了幾個荷包蛋。
待楚懷瑜吃完早飯,姜克英從儲藏室內拎了個竹篾做的腰子籃出來,裡面放著冥紙冥香,對一臉驚異的楚懷瑜說:“你開車,我帶你去看看世清他爸。”
車子穿過幾個村莊,來到一個並不大的小山下,路不好走,他倆棄車行了一段路,在姜克英的引領下來到了一片墳地,繞過幾座墳,來到一瑩立著花崗岩墓碑的墳前。
姜克英對楚懷瑜說:“你跪下吧。”
楚懷瑜不加考慮“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抬頭一看,墓碑上寫著“共故先考南公志雄之墓孝男世清立”。
“跟你下跪的這位是世清的朋友,為你那冤孽兒子費了不少心,你在地下有靈,就保佑他們吧。”姜克英從籃裡拿出冥紙在墳前燒了起來,就著火點著了冥香,分出幾根給楚懷瑜,讓他插在墳前。
待冥紙燒盡了,姜克英扶起楚懷瑜說:“回去吧,雖說心有不甘,也算了了一樁心事,等我百年之後再跟他賠罪吧。”
回到家稍歇了會楚懷瑜便向姜克英辭行,姜克英擔心回去的路程較長,也沒挽留,提了個蓋著塊藍印花布的六角小竹籃出來,送到車前。
臨上車楚懷瑜忍不住問:“阿姨,世清是不是特別鍾情仿古紅木傢俱呀,家裡到處擺著。”心想,如果是那樣,自己就多了討他歡心的籌碼了。除了喜歡看書拉二胡,還真沒發南世清別的興趣愛好。
“哦,也沒見他有多喜歡,我們這四周是山,實木傢俱家家都有不少,家裡有的是他置的,大多是他爺爺和父親留下來的,只是聽世清說木材有差別,家裡有的傢俱材質是我們這山裡沒有的。”姜克英應道。
“是啊,有的在城裡可是天價呀,買都買不到。”楚懷瑜張嘴就露出奸商的本質。
“再貴也只是用來放放東西裝裝衣服,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祖輩留下的也就當個念想。”
“那是那是,那我回去了。阿姨,下次還來行啵?”楚懷瑜傻笑道。
“當然好,下次和世清一起回來,就當回自己家吧。”
“那個,阿姨……你能認下我這個乾兒子麼?”楚懷瑜得隴望蜀,遲疑了半天又問。
“好啊,我巴不得。記得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