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授帝:“您方才也說了,承兒即將變成您的連襟。以雲氏對您的忠心,又有這層姻親關係,您大可直言不諱,需要雲氏交出什麼,您開口便是。”
“夫人果然爽快。”天授帝忍不住拊掌:“朕倘若將南北漕運都收歸己有,未免顯得不近人情……不如夫人將南熙的漕運權交出來,待南北統一之後,雲氏在北宣的族人和生意,朕自會給夫人一個交代。”
“聖上金口即開,雲氏唯有從命。”出岫故作一副不捨的模樣,咬牙道:“等到南北統一,我族人和生意重新歸於雲氏名下之後,妾身自然會將南熙的漕運權拱手奉上,以表忠心!”
“朕拭目以待。”
“既然如此,妾身也不叨擾您了,這便告退。”出岫一刻也不想在應元宮裡多呆。
天授帝見自己的目的達成,也不留客,伸手禮道:“夫人請便。”
出岫看似憤憤不甘地行了一禮,轉身走出聖書房,沉著臉色出了應元宮。可等到回了流雲山莊,她又變作一副淺笑模樣,尋不出半分消沉失意。
竹影見狀忍不住問道:“夫人,您當真將南熙的漕運交出來了?”
“是啊。”出岫抬手挽了挽耳畔垂髮,邊往山莊裡走,邊對竹影笑道:“這一次天授帝聰明反被聰明誤。南熙一年四季暴雨頻發、洪災氾濫,河道也多狹窄,漕運的利潤其實不高;反觀北宣,雖然一年有四個多月河面上凍,可餘下的八個月卻是風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