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的人?”那人又問。
出岫仍舊不敢抬首,只點了點頭。
“怎得不說話?主子問你話,就這般無禮?”
出岫聽著這位主子應是清醒了,這會子說話也沒了醉意,心下稍安,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對方見狀沉默一瞬,忽然欺身上前,伸手鉗制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
這無禮之舉如此突然,令出岫有些猝不及防。她被迫著抬頭望去,只瞧見一個年輕男人眯著桃花眼,頗具深意地打量著自己。
雙目中那道精明而讚歎的目光,令出岫想起了醉花樓裡曾遇見的花客。
這是男人打量女人的目光,不似方才雲管事那種單純的驚豔,而是一種純粹的覬覦。
這種目光出岫從前見過太多,早已習以為常。她略微掃了一下眼前這棕衣男子,面相很年輕,但那雙桃花眼與嘴角都是微微下垂,眼底還泛著隱隱的青色,並不是病容,更像縱慾過度。
憑藉以往在風塵之中的閱人經歷,出岫猜測,眼前這是一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富貴子弟。再聯想自己初來之日淡心的提醒,出岫已能斷定他的身份——雲府二公子,雲起。
這種被陌生男子輕薄的舉動,令出岫很是憤怒。以往在醉花樓,大多世家子弟還是頗具風度的,偶有幾人不知好歹,也自有她的追求者給擋了回去。
可眼下……出岫卻無法表露反抗。亦或者說,她不願因為自己,讓雲辭與庶弟生出齟齬。
出岫頭一次感到失聲的麻煩,她竟是連半句解釋也無法出口,唯有掙開雲起的鉗制,再三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不會說話?”雲起見出岫掙扎,順勢放開鉗制住她下頜的手,改為去環住她的腰身,還曖昧地在她耳畔悄聲調笑:“你真美,我去向大哥要了你可好?”
出岫心中“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