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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多,清俊之餘,下頜上也冒出一些泛青的鬍渣,為他平添了幾分陽剛之氣,但也瞧得出,他沒休息好。

此刻出岫也顧不上細細端詳他,一進門便劈頭蓋臉地問道:“想容不是才八個多月身孕嗎?怎麼忽然臨盆了?”

話剛問出口,她已跌進一個寬闊的懷抱之中,沈予一把攬過出岫的腰身,將她死死抵入懷中,以此來慰藉這十個月的相思之情。

清意見狀很識時務地退了出去,將屋門從外關上。

出岫很想否認,卻又不得不承認,此刻聞著沈予身上所散發的藥香,她感到很安心。可這又有什麼用呢?想起雲想容,出岫的心思一沉,便試著掙扎出沈予的懷抱。

奈何沈予不給她逃離的機會,反而箍得越來越緊。他俯身將下頜抵在出岫的肩上,深深嗅著她的髮香及體香,發出一聲似滿足、似不滿的長嘆:“我好想你。”

一句話,成功地讓出岫眼底泛酸。

良久,沈予才鬆開攬在她腰身之上的手,改為握住她一雙柔荑,黯然地解釋道:“你先別惱,想容的孩子……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聽了沈予這句話,出岫先是一驚,再是一喜,緊接著才意識到什麼,心思一沉。

再看沈予,見他又是一聲嘆:“這孩子……是去年七月就懷上的。”

去年七月!那時候沈予還在煙嵐城養傷,七月中旬才從煙嵐城出發,護送淡心赴京。即便路上再快,滿打滿算也要將近一個月才能抵達京州。也就是說這個孩子……

出岫只覺腦中一片混亂,正待開口詢問其中內情,沈予已是神色愧疚地嘆道:“想容她……遭人強暴了。”

“強……”一個“暴”字還沒來得及驚撥出口,出岫已被沈予掩住了朱唇。後者低聲囑咐:“你別做聲。”

出岫緊張地點了點頭,沈予這才鬆開手,繼續說道:“都是我的錯,平日待想容太過冷淡,也不關心她。成婚這幾年我對她不聞不問,無論是去曲州剿滅福王舊部,還是去姜地平亂,都是將她一個人撂在京州……才會讓歹人有機可乘。”

“天哪!”出岫覺得不可思議:“究竟是誰?是誰這麼大膽子,竟敢玷汙雲府大小姐?”

“是個市井混混,我已經找到這人,暗地裡處置了。”沈予低聲再嘆:“這種混混色字頭上一把刀,根本不會去打聽想容是誰,他趁著想容去廟裡禮佛的時候……就連想容的婢女也未能倖免。那婢女後來想不開,翌日便投河自盡了。想容是拼著一口氣要等我回來,才撐了下來。”

聽聞這番話,再想起雲想容所經歷的事,出岫幾欲落淚:“那她如今……怎麼又會懷上孩子!”

而這也是沈予的一個痛處:“我回來之後立刻被聖上越級加封,想容不願壞了興致,便一直瞞著我,我也沒在意她的異常。後來還是同僚們請我出去喝酒……你也知道我的酒量,千杯不倒,那晚回來路過想容屋裡,聽見她在哭,我進屋細問之下,才知道此事。”

沈予說著說著,已是一拳擊在桌案上,恨恨地道:“後來她曾多次尋死,趁我上朝之際在府裡上吊、投水、割腕……幸而我是個醫者,施治得當才救下她。豈料,就在我臨去北宣之前,她有了身孕。”

此時此刻,沈予已是雙目赤紅:“她那些日子精神抑鬱,身子極差,我替她把過脈,她不宜落胎。而且一旦落胎,日後恐怕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第234章:花開花落終是戀(一)

“再也不會有孩子了……”出岫喃喃重複著沈予的最後一句話,忽然便想起來自己曾落下的那個孩子——她和雲辭的孩子。

猶記得是雲辭親自端來一碗酸甜的湯藥,令她在睡夢中失去腹中骨肉,那種揪心刺骨的痛,更勝於身體髮膚之痛,是她終身不能癒合的一道傷口。

而如今,雲想容也險些走到這一步!

“一個女孩子失了貞節,還要被迫生下這孩子……”出岫幾乎能感受到雲想容心裡的苦痛滋味,說著說著,不禁想要簌簌地落淚。

沈予亦是滿面內疚之色:“她若是早些對我說……興許我還能想想法子……可她七月被人糟蹋,九月初才將實話告訴我……已經太遲了!”

出岫想起暗衛送來的那封信,信上說沈予曾有兩晚夜宿在雲想容房中。她知道此時不該求證這件事,卻還是忍不住遲疑地問道:“你與想容……可曾……”

“不曾!”沈予立刻猜到出岫話中之意,亟亟一把攬過她,使兩人貼得極為靠近。他面有急切之色,生怕出岫誤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