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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事實上,自從天授帝把子涵從房州帶回京州,迄今已過了將近三年光景。而這近三年裡,子涵與沈予從未聯絡過。期間沈予歷經南北和談、統一、整編軍隊等諸多事宜,也早已將子涵這個人拋諸腦後。

因而聽到那將士提起“鸞夙”二字,沈予的第一反應並未想到子涵。他以為鸞夙真的沒死,反而突然現身被擄走了!而且還是,懷有身孕被擄走的!

“南晗初,北鸞夙”自然是風月場上的兩顆明珠,卻也有著相似的經歷——都是紅極一時,都嫁入了顯赫人家……

此刻聽了朱將領的話,她們相似的經歷便又能加上兩點——都是詐死,如今都被人擄走了!

這簡直太巧合了!一個是天授帝的女人,一個是曾經的雲氏當家主母……

而且,鸞夙是出城燒香被人擄走的,這不是跟出岫在嵐山寺的經歷一模一樣?上次雲承說是雲想容設計的,那這次呢?

就連天授帝的女人都敢綁走,到底是誰在幕後操控一切?

這已絕不僅僅是巧合了!

想到此處,沈予越發站立不安,神色凝重,面上也逐漸浮起殺戮之氣。

眾將士們原本是在吵嚷說笑,此刻亦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視線全都匯聚在沈予身上。

行武之人本就直來直去,他們見沈予如此表情,其中一個將領便直白問道:“侯爺,你這是啥意思?有心事兒?”

另一個也脫口道:“我瞅你好幾天都哭喪個臉。怎麼?想媳婦兒了?”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出來,沈予的臉色更沉,那周身的肅殺之氣也越發深重。這種氣質,已好久沒在他身上出現過,就連清意也一時感到有些冷意,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沈予一改常態冷冽不語,眾人見狀都不敢再問,一時皆是面面相覷。荒山野嶺之中,只能聽到流水淙淙之聲,還有篝火燒柴的噼啪聲。

此時,恰有一陣山風吹過,四周的樹木沙沙作響,似是一陣耳語,又像是在鼓勵沈予做出什麼決定。

良久,他忽然開口道:“諸位兄弟,我不能陪你們進京了。抱歉。”

此話一出,眾將士們俱是感到意外:“侯爺,你這意思是……”

“帶你們赴京,是聖上親自下的旨意,但我要去一趟房州。”沈予說得很隱晦:“我這算是抗旨了,倘若諸位想要緝拿我領功,眼下就來同我打一架。我輸了,隨你們入京;我若贏了,你們放我走。”

“侯爺!您這是死罪!”不等眾將領反應過來,清意已驚撥出口:“違抗聖命、抗旨不遵,您……”

沈予抬手示意,阻止清意再繼續說下去:“不必多言,我都明白……但我主意已定。”

他遠目望向前方,那深重夜色裡,隱隱約約可見一座高山,層巒疊嶂隱於紅塵之中。這是進京州前的最後一道屏障,一旦翻過這座護城山,進了京州地界,他便很難再脫身了!

而且入山之後,最快也要兩天才能走出去,這兩天之中變數太多,他一刻也等不及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進山、不去京州,取道另一條路直奔房州!

“侯爺三思!”清意見沈予表情堅定,張口還想再說什麼。可最終,他只說出這四個字。

朱姓將領也是一頭霧水:“侯爺為何不進京州了?”他壓低聲音問道:“您想造反?”

沈予被這一問逗得哭笑不得,回道:“不,我另有苦衷。”

“說來聽聽?”幾個將士也是不依不饒:“我們雖不待見天授帝,但也是知情知理之人。您為何突然決定不進京了?這可是抗旨大罪!”

“我會讓清意帶你們進京,只有我自己離開。”沈予斟酌片刻,很是坦然地道:“房州有我心愛的女子,如今她遭人擄劫性命垂危,我要去救她。”

“又是一個遭人擄劫的?”朱將領聞言罵咧咧一句:“南熙流行擄劫女人麼?天授帝當的是什麼家!”

沈予也無心再為天授帝美言,只沉聲道:“原本我不想告訴你們,可方才朱大哥提起鸞夙被人擄劫,我心裡總不能放心。”

“這其中會不會有詐?”朱將領疑惑地分析:“你人還沒到京州,心上人卻在房州,路上隔著萬水千山,萬一是訛傳呢?又或者她已經被人救出來了?”

朱將領試圖勸說沈予:“侯爺,咱們領兵之人都知道‘兵不厭詐’,你可不要被人騙了!萬一這是個假訊息,你這一去不就虧大了!天授帝一定震怒不已。”

“朱大哥所言,我又豈會不知?但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