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想來也是得了主子的意思。
“那,那我就明天再向夫人當面道謝。”
殷紅蓮訕訕的說道,就和丫鬟一起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殷紅蓮走的地方恰巧是崔府中比較偏僻的地方,一路上除了偶爾會遇上巡邏的家丁,竟然也就沒有其他人了。
看了看前頭提著燈籠的婆子和身邊的丫鬟,殷紅蓮心中若有所思。
俞松跟她說過,崔家裡有他的內應,到時候會帶她去崔文達的書房偷賬本。
會是她嗎?還是說會是她?或者說她們兩個都不是?
殷紅蓮心腸百結,手上也不由用力。扶著殷紅蓮的丫鬟突然受了疼,她驚叫一聲,猛的一下把殷紅蓮給推開了。
“啊!”猝不及防之下,兩人靠的又近,殷紅蓮根本就沒能躲開。她狼狽的摔倒在地,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刮到,“撕拉”一聲,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這種高階旗袍的布料最是矜貴,平日裡熨燙的稍不用心些都會被毀,更何況是這種情形?只見殷紅蓮腋下到大腿的面板都露了出來,一件好好兒的旗袍就成了兩塊破布。
殷紅蓮雙手拉扯著衣服,卻怎麼擋也擋不住那外洩的春光。
那丫鬟也想不到自己的一推竟然有如此威力,當下就嚇傻了。還好邊上還有他人。提著燈籠的婆子聽到聲響,便回頭來看。她見殷紅蓮抱胸蹲著瑟瑟發抖,而本應扶著她的丫鬟卻呆立一旁,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婆子立時就走了過來,在丫鬟手上輕輕捏了一下,看她回過了神,便說道:“還不快把衣服脫下給殷小姐換上?殷小姐是客人!若是受了寒,夫人可不會輕饒了你!”
被婆子一說,那丫鬟也反應了過來。恰巧此處正是花園,花草茂盛,樹木鬱鬱蔥蔥。如今月上枝頭,人跡罕至,婆子在一邊幫她們守著,殷紅蓮也就和丫鬟躲在樹後互換了衣裳。
那丫鬟的身量倒也與殷紅蓮差不了多少,除了胸部有些緊,腰部有點松,穿著倒也合適。
殷紅蓮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就要繼續往前走。只是現在那丫鬟衣衫不整,就像殷紅蓮方才的模樣,蹲著不動。
殷紅蓮皺起了眉頭,只是現在她是在旁人家裡,不好呵斥。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怒火問道:“怎麼了?可是不小心扭到了腳?”
那丫鬟遲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道:“奴婢並未受傷,只是奴婢現在衣裳不整,已是不能再送殷小姐了。”
殷紅蓮張了張嘴,她心下怒氣直冒。一個丫鬟,就是衣裳不整又會怎樣?行事如此莽撞,壞了她一身貴重衣物,她大發慈悲沒有降罪已經是極為寬宏大量的了!難不成這丫鬟還要恃寵生嬌?!
到底是別人的府邸,別人家的丫鬟。如今她身負重任,也不願另生枝節。殷紅蓮深吸了兩口氣,只是到底還是火大,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直接就和帶路的婆子走了。
 ;。。。 ; ; 這種“美人計”,施展了以後,俞松真的還能脫身?
那崔文達只有三個侄女,最大的一個也才十四歲,同殷紅蓮一樣大。她名喚崔玉竹,平日裡總是一副嬌弱的才女模樣,其實最是高傲不過了,若是她真的看上了俞松……
——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而只要一想到俞松要去討好崔玉竹,與她親近,殷紅蓮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殷紅蓮急中生智,反駁的話語就脫口而出:“崔家的規矩再嚴不過了,你一個男兒,如何能接近崔玉竹?定會受到阻擾,還不如讓我去!女兒家之間,總是會更容易相處些。”
俞松當然不願,只說此事風險極大,不能夠連累了她。殷紅蓮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去冒險,心中甜蜜,更是堅定了要為俞松將那賬本偷來的想法。
兩人拉拉扯扯半天,最後殷紅蓮哭著用自己來威脅他,他才鬆了口,同意讓殷紅蓮幫忙。
傍晚,夕陽西下,俞松同殷伯鈺稟告過後,就領著殷紅蓮出門了。
百麗園是雨花縣最大的酒店,也是雨花縣裡的不夜城。每一天,都有無數或有錢或有權或有勢的成功人士和浪蕩子在這遊樂。
殷紅蓮前些時候,被俞松領著也來過幾次。只是每一次走進百麗園大的大門,殷紅蓮都會覺得這是自己第一次來。
觥籌交錯間,殷紅蓮有些精神恍惚。俞松見狀,連忙拿了一杯西洋甜酒給她。
殷青嵐接過之後一飲而盡,正好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