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枚金幣掉落在地,滴溜溜地在地上滾著,胖子不顧一切地追上去。
卻沒想到一個矮小的人影閃過來,撿起金幣就跑了,而且還跑的飛快,在碼頭人群中左閃右閃,很快就失去了蹤影。
胖子追了半天,最後氣喘如牛的回來了,口中怒罵著:“小兔崽子,小兔崽子,被我抓到了非剝了他的皮!”
說這話時,他臉sè猙獰,但到了蘇銘面前,卻神奇地轉變成了笑臉,臉上還帶了一絲尷尬。
“先生,你看,我只拿到了一枚金幣。”
蘇銘笑了笑,呵呵笑道:“我本來就只准備給你一枚,那枚是給那小子的,帶我們上船吧。”
胖船主的臉立刻漲成了豬肝sè,覺得被羞辱了,但手裡卻緊緊抓著金幣,終於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極勉強地裝出殷勤模樣:“你們跟我來吧,我的船在那邊。”
蘇銘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身旁,緹雅輕輕提醒道:“這個船主不是好人,船到中途,他一定會報復”
蘇銘伸手抓住緹雅的手,輕捏了捏,點了點頭。
一百三十四 溜了
胖船主的船挺大,有四十多米長,因為是河船,無須過多考慮風浪,在牢固度上要求不高,怎麼空間大就怎麼造,所以這船看起來挺空曠。
他將蘇銘兩人帶上船,便對站在船上的一個壯漢大聲喊道:“弗肯,這兩人是搭船的,給他們安排住處,要好好的招待!”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弗肯,便又匆匆下了船。
他好不容易弄到通行許可,自然得最大化的利用,除了裝滿貨物外,自然多招攬些乘客。
弗肯是胖船主的副手,是個面相兇惡的壯漢,身高和蘇銘差不多,但橫向寬度卻幾乎是蘇銘的兩倍,若再添上濃密毛髮,放在獸人堆裡,保證沒人能把他給認出來。
他自然聽出了船主的言外之意,轉頭看著蘇銘,見這男的雖然和他差不多高,但卻遠不如他壯實。
而旁邊的那個女的,雖然面容很普通,人也纖細了些,但他就喜歡這個型別!
既然是要好好招待,他自然樂意效勞。
弗肯走到蘇銘面前,目光在他臉上繞了幾圈,隨後就轉到了一旁的緹雅身上。
看了半晌,他笑著對蘇銘道:“好小子,豔福不淺,出門還有這麼個女人陪著,你看她這手嫩的。”
正說著話,一陣微風吹來,吹動了緹雅的長髮,又向弗肯拂去。
壯漢忍不住常吸了口氣。只覺的清香怡人。心胸都舒暢起來,他眯著眼睛,臉現陶醉之sè,身體也跟著燥熱起來。
再睜開眼時,一隻蒲扇般的大手已經向緹雅的臉伸了過去,嘴裡笑著:“是個極品,讓我仔細瞧瞧。”
緹雅微垂著頭,臉上沒有驚慌,也沒有怒容,紋絲不動地站在蘇銘身邊。徹底地將對方無視了。
而在同時,蘇銘手一抬,捏住了弗肯的手,手上微微使勁。聲音淡淡的:“到此為止吧,現在帶我們去船艙。”
無論是在蘇銘還是緹雅眼中,這個強壯地和獸人一樣的人類顯得微不足道,他的任何舉動都無法讓兩人心生波瀾,更不要說動怒了。
手臂被蘇銘捏住,弗肯頓時臉sè青白,額頭上冷汗涔涔。
倒不是怕的,而是是疼的,手臂上傳來鑽心的疼痛,一波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大腦。讓他心跳加速,偏偏又渾身虛脫,幾乎癱倒在地。
“快放手,我帶你們過去。”弗肯的聲音顫抖起來,一副sè厲內荏的模樣。
蘇銘放開了手,從頭到尾,他的神情都是淡淡地,沒有任何波動,緹雅也如是。
兩人這種平靜無瀾的狀態讓弗肯內心一陣陣抽搐,知道是遇到了真正的狠人。頓時將所有壞心思給收了起來。
他一手抱著綿軟無力的手臂,臉上擠出極其難看的笑容,臉上一副真誠的模樣:“剛才是我錯了,我向你們道歉。你們跟我來吧。”
帶著蘇銘到了一間靠著船簷的艙室,弗肯一臉小意的微笑。彎著粗壯的腰殷勤地道:“這是船裡最乾淨,最寬敞的一間。先生,女士,你們請。”
蘇銘點了點頭,走了進去,而緹雅臉現遲疑,但最終還是跟著蘇銘走了進去。
艙外,弗肯這才去檢視手臂的傷勢,他一邊抽著冷氣,一邊放開緊握著傷處的手,只看到小臂上印著幾個清晰的青黑指印。
指印周圍已經腫了起來,通紅一片,而指印上卻是完全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