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大膽起來。有時明知她就在隔壁屋子。也敢說她地不是了。
這天小丫頭們聚在曼如與露兒地房間裡。暖暖和和地喝茶吃點心。紛紛感謝兩位姐姐地招待地同時。又提到了青兒。
容兒道:“若不是她總在那裡說曼姐姐地壞話。我們從前又怎會和姐姐生分?這都是她地錯。可笑我們跟姐姐親近。她還要給臉子我們瞧。也不想想。如今她還跟以前一樣威風麼?”
春瑛擔心地望了望牆。小凌則推了容兒一把:“別說了。她就在隔壁。會聽到地。”
“聽到又如何?”容兒滿不在乎地道。“她再敢打我。我就告到蘭香姐姐那兒去!”
蘭香最近卻成了青兒地剋星。眾人一聽都暗暗好笑。紛紛附和。
露兒與青兒認識多年,聽不得這話,便勸道:“你們少說幾句吧,她雖說話刻薄些,也不是壞人,何必落井下石?”她神色有些黯然:“從前我們幾個一起侍候三少爺,因在老太太處,總有些老嬤嬤,是親近二……那邊的,當著老太太的面,都殷勤得不行,背地裡卻著三不著兩。我們年紀小,嘴又笨,都只能忍氣吞聲,若不是青兒跟人吵,我們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只是她年紀越大,脾氣就越壞,可到底不是真心要害人……”
見她面露悲傷,小丫頭們都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有容兒還有些不服氣:“這回若不是她告密,曼姐姐和春兒夏荷就不會受罰了,難道這還不是害人麼?”
露兒低下頭小聲道:“是不是她做的還不知道呢,她那天不是賭咒說,若是她告的密,就不得好死麼?她最信神佛,不會胡亂說這種話。”
所謂賭咒,怎麼能相信呢?發誓說做了壞事就天打雷劈的人多了,有幾個會真的被雷劈中?春瑛心中有些不以為然,但容兒卻猶豫了,她也是信神佛的:“若不是她,那還有誰?曼姐姐那些天裡得了三少爺的賞,她每回都要說些風涼話,人人都瞧出她的心思了。”
其實對曼如得賞心懷妒意的又何止青兒?大家都閉嘴不說話了。露兒繡好一朵蓮花,抬頭笑了笑:“我問你,那晚上真的只有曼如她們四個知道出了什麼事麼?夏荷打翻水壺,好大一聲,你就沒聽見?”
春瑛一聽,就記起那晚三少爺還沒睡,丫環們是不會先睡的,只怕前院人人都能聽到動靜。她直起身,心想難道真的冤枉了青兒?
容兒訕訕地道:“聽是聽見的,可那時前院就那幾個燈籠,院裡的情形我也看不清,聽了曼姐姐的話,我只知道夏荷打翻了壺,誰知道她們還打翻了點心?”
小凌也怯怯地道:“我也是……我以為只是打翻了茶壺……後來不是還重燒了一壺送去麼?”鄉兒冬兒都在附和。
春瑛撫了撫額,原來那天晚上,有那麼多人知道她們在幹嘛呀?那其中是否有人發現了地上的點心?
露兒便道:“所以啊,不要認定是青兒做的,她這兩天都病了,你們還故意氣她。她雖刻薄些,但外面的人要為難你們,她也會替你們出頭不是?”
這話說得人人都面有愧色,只有春瑛一頭霧水地左看右看。這時梅香在外頭叫露兒帶人去幫忙,露兒忙起身去了,臨出門時,又把離她最近的十兒帶上。
她們走了以後,小丫頭們便小聲議論著,如果不是青兒告的密,那又會是誰?曼如一直微笑地聽著,沒有表達意見。
晨兒忽然道:“有一個人,我覺得有可疑。”
“是誰?”丫頭們聽了忙問。
晨兒壓低了聲音:“那晚我已經要準備睡下了,聽到春兒她們幾個說著說著就去了茶水房,我以為你們是去燒水的,就沒當一回事,可我正準備回頭時,卻看到十兒倚在門邊朝茶水房看。夏荷一出來,她便縮了回去,如果她沒鬼,做什麼這麼鬼鬼祟祟的?”
春瑛吃了一驚,忙道:“怎麼可能?!她對我和夏荷都很好,不會做這種事!”那天十兒還提醒她當心青兒呢,怎會是告密的人?
夏荷卻有些遲疑,湊到春瑛耳邊說:“可是曼姐姐得了賞,她還生氣呢。”春瑛沒好氣地道:“她哪有生氣?不過是因為見你原本待我冷冷淡淡的,忽然親熱起來,才笑話你兩句,我們分點心給她吃,她不也高高興興地吃了麼?”
夏荷猶疑地閉了嘴,晨兒卻冷笑道:“即便她是好人,這話也說不準。你可知道,她姓王,是王總管的侄孫女?王總管跟那邊可不是一般的親近,說不定她也是被人指使的呢!”
鄉兒聽了有些刺耳,道:“那又怎麼樣?滿府裡,誰不是親戚?十兒雖是王家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