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真壞,一點也不吝惜別人。”
侯寶嬉皮笑臉地說:“我的小妻子,我離開你一天也不能活呢。”
“可你這不還活得好好的?”
侯寶說:“這都是我一刻也不放鬆想你們的緣故。想得入迷了,我就抱起個枕頭。”
古邁被逗笑了,指著他的鼻子說:“你真不要臉。”
侯寶道:“我要臉你就不會笑了。你們的公主若如你這麼會笑,就開心了。”
古邁嘆了一聲說:“薛大哥給她寫了封信,她怎麼還能開心呢?”
“什麼信,不是大哥又愛上別的女人了吧?”
古邁瞥了他一眼:“你猜得倒準,他又看上什麼‘美豔天雙’的白玉環了。”
侯寶笑道:“知兄莫若弟嗎。他是見一個女人愛一個。哪裡象我對你們忠貞不渝呢。”
古邁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你是大好人,大壞蛋。對了。你見過你哥的字沒有?”
“見過的。”侯寶說,“他的字倒是不錯的,挺有勁,也很有特點,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古邁點了點頭:“你等一下,我拿來你看。”
她回到屋去。常嫻已躺到了床上,白香香站在一旁發呆。古邁輕輕拿起放在桌上的那封信,白香香問:“你要幹什麼去?”
古邁連忙搖搖手,示意她小聲點。兩人的頭湊在一起嘀咕了幾句,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常嫻,輕輕走出房去。常姻不知她們要搗什麼鬼,連忙跟了出去。
兩少女拿著信走到藏在暗處的侯寶跟前,把信遞給了他。侯寶接過信一看,大叫道:“我的天,這正是他寫的,他怎麼能這麼下流呢!嫂子是舉世無雙的人,他竟把她說得一錢不值,真是沒有心肝!我要去找他替嫂子討個公道,不能便宜了他。我做夢也想不到他竟是個不分好壞,有眼無珠的人,天底下哪還有比嫂子更善良、更美麗的人呢?”
常嫻在一旁直聽得渾身顫抖,熱淚橫流,幾乎要站不住了。既然信是丈夫寫的,那一切都沒指望了。自己與他相處了不短一段時光,怎麼沒發現他這麼無恥呢?是自己太天真了,還是對方的偽裝大妙呢?在她憎恨丈夫的同時,對侯寶不由有了幾分好感。沒想到油嘴滑舌的人還有幾分正義感。她看了幾眼侯寶激動的樣子,怕醜事揚了出去,身子飄然一滑,白影一閃,侯寶手中的信到了她手裡。
侯寶驚了一跳:“嫂子!你聽見我的話了?”
常嫻點了點頭,“這事不用你管,外人知道了對你們家並沒好處。”
侯寶連連點頭。
常嫻還不放心,又問,“你能保證不向外講嗎?”
侯寶連忙發誓說:“我若不聽嫂子的話,天誅地滅!我不是傻瓜,豈能不知好歹。”
常嫻微微點頭,似有感激之意,她原以為他會幸災樂禍呢。侯寶趁機大獻殷勤,勸道:“嫂子,你不要太難過了我哥那個人就是喜歡朝秦暮楚,對誰都沒有真心的,你犯不著為了他傷心。他私下曾給我說過,他原來的目標是慕容素,現在是多多益善。”
常嫻看了侯寶兩眼,覺得他的話似乎有些刺耳,不對勁。至於為什麼會不對勁呢,她說不清楚。也許男人在女人面前都喜歡錶現自己,貶低別人。她與薛龍在一起生活了許多天,始終沒發現他有什麼別的企圖,這似乎不是能裝得象的呀?可他為什麼說變就變呢,難道人不值得信任?她實在想不通,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除了說明她的不幸之外還能說明什麼?她幽幽地長嘆了一聲:“我不會為別人傷心的,只是覺得人不可理解。太可怕了!”
侯寶不能讓她因之對一切人產生偏見,忙笑道:“嫂子想哪裡去了,世上還是好人多的。你只要細看一下週圍,懂得信賴的人還是有的。嫂子若用得著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不會推辭的。我不能看著嫂子難過。”
常嫻輕微地搖了搖頭,她能有什麼事要他去做呢?侯寶自我感覺太過良好,其實他那兩下子比常姻差不少,他的話多半是空的。
古邁這時忽說:“你要真想幫我們公主,就去把那個沒良心的抓來,讓我們訓斥他一頓。”
侯寶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把他抓來,公主會更傷心。公主是何等樣人,豈能去追那個無情無義的小人?公主是有身份的。”
古邁不服地說:“是抓來訓他,又不是求他回心轉意。”
侯寶斥道:“你少多嘴!我們知道是抓來訓他,可外人知道會以為公主要乞求他呢。公主風華絕代,人見人敬,何必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