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你們的師傅去吧。”
“你這人怎麼回事,不是告訴你我們師傅不見外人嗎!你也是有名氣的人,不可以死乞白賴的。那樣會讓人不舒服的。”
“我現在就不舒服了。你們這麼趕我走,讓我多傷心啊!”
“那你也沒有哭出來呀,不哭聲一片,能說你傷心嗎?”
“丈夫有淚不輕彈。我能象個小姑娘那樣麼,若遇事就哭,我這大鐵劍最好換成大手巾得了。”
三個少女“噗哧”笑了。
左雲趁熱打鐵,笑道:“三位姑娘,麻煩你們帶我見你們的師傅吧。”
三人最後達成協議:秘密撤退。在自己的一畝八分地裡,打不過老憨,還能甩不掉老憨嗎。
三個人“喊喊”一笑,慢慢西北方退去。
左雲沒有看見花枝動,故而發現不了她們。這時,又起風了,所有的花搖頭,面對偌大的花海,他一籌莫展。
片刻之後,他忽兒聽到遠方少女歡笑聲,暗叫上當,自己連幾個妞兒都對付不了,真成了大狗熊。他有些恨自己,也覺得這事可笑,弄成這樣,是他料不到的。人間世,十有八九不如意,即是聰明人,也不可打破這個比例。
他自嘲地笑了兩聲,向聲傳來地方向追去。他身形一擰,猶如一道黑色閃電,眨眼就不見了。他這身輕功,確實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他在山間叢林中繞了幾圈,忽見一片奇異的花草,他停住了腳步。
花草經過人工的修整,格外夷心悅目。前面的花草曲構相銜,組成三個好看的字:峨嵋派。
他心中一喜,縱身入了花叢。穿過花叢向北去,走不多遠,是片竹子林,青青灑灑,似乎極有個性。
曲徑通幽處,是座用竹子圍成牆的大院子。院內有十幾間房屋,挺精巧的。從外面一看,你絕對以為這家主人愛潔。
左雲走到竹門口,用手拍了一下門,高聲叫道:“江道友,左雲來訪,請原諒冒昧。”
沒有人應。他又敲了幾下竹門,院內仍不見動靜,他不由有些犯疑。
這時,那三個少女從竹林裡走過來。
“丹鳳眼”說:“你真刁,還是被尋到了這裡。”
左雲笑道:“這絕不是刁,活人找個死地都找不到,那腦袋一定有毛病。”
“你的腦袋看來十分好使。”
左雲淡然一笑:“也並非總是這樣。”
“丹鳳眼”“哼”了一聲:“你就上來到門口,我們師傅也不一定見你的。”
左雲笑道:“我有辦法讓她見我。”
“什麼辦法?”
“一把火爾。”
三個少女同時一驚,素衣少女急道:“你想放火燒我們的房子?”
左雲說:“這是下策,我並不想這麼幹。火一起,你們師傅豈不要出來嗎。”
“丹鳳眼”怒道:“這算什麼好辦法,無賴而已。”
“你們師傅閉門不見,不也有失待客之道嗎?”
“強同奪理!我們就是不讓你進院子,看你敢放火燒房子?”
三個少女並排用身體擋住了門口。
左雲搖了搖頭:“你們這麼美麗動人,怎麼也幹愚事呢?我若是存心不良,你們能阻擋得了我嗎?”
“丹鳳眼”說:“這是我們的本份,管你是什麼。”
左雲無言地搖頭笑了。
忽然,院內中間的房子門開了,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黃臉高大的女人,一身青衣十分乾淨,單眼皮,姿色全無,她就是峨嵋派的掌門人江月柔。人與名字似乎有些不配,但她的感覺似乎不錯。人也只能活在自己的感覺裡。
她兩眼閃著水波似的目光,看了左雲一眼,淡淡地說:“讓他進來吧。”
竹門兒輕輕地開了。
左雲進了院子,笑道:“掌門道友真有福氣,這裡可如仙境一般呀。”
江月柔輕嘆了一聲:“但也有人想毀了它,一把火足也。”
左雲笑道:“掌門人言重,剛才那是戲言,何必當真?”
江月柔搖了搖頭:“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左雲還真說不出真實來意,只有打哈哈笑道:“掌門人以為我有惡意?”
江月柔輕輕一笑:“人傳你投了中律門,這可是真的?”
左雲的心一痛,分外難過,一個“投”字多麼讓人傷心,他勉強笑道:“我是到中律門去過,也在那裡住了幾日,這就算作‘投靠’嗎,你知道我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