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哈哈就笑,身形一晃,矮身擊向他的腹部,聲勢駭人。
丁夫白大諒,立忙捂耳急退,但為時已晚,被擊中,疼得他悶“哼”了一聲,人也被逼到臺子的一邊去。
梅長大樂,縱身飛起,一式“三陽開泰”,劈向了夫白的頭頂,掌勁深沉威猛,非同尋常。
丁夫白見對方來者不善,顧不上面子了,急身一個兔滾,從梅長的腳下滾過,梅長飛腳沒有踢中。
丁夫白躲過一劫,彈身飛起,連連發氣點向梅長的後腦勺。梅長低頭扭臉,催氣又笑。
兩人鬥了幾十個回合,梅長感到內力有些不充了,腹中丹田處有些空蕩,雙手也不如剛才有力,這讓他又恨又怕。
丁夫自知道他會有這麼一刻的,於是更加小心應付,能拖垮他更好。
梅長心裡急了,老是“嘿嘿哈哈”地笑著不是辦法呀!他側身一個急撤,隨之換了一口氣。
丁夫白沒有逼他,對方總有笑夠笑乏的時候。
那時就該他笑了,樂了。
梅長兩眼盯著丁夫白看了一會兒,突地不笑了。也沒法笑了。
丁夫白飛身就撲,彈出幾道指氣,直射梅長的要穴。梅長提氣縱身,陡感內氣不足,身子閃遲了一點兒,被丁夫白的內氣射中肩頭,頓時顯出一個血洞。梅長大叫一聲飛返丈外。
丁夫白並不饒他,隨身欺上。
梅長惱怒之極,陡地又是一聲怪叫。丁夫白這次沒有捂耳朵,他感到梅長的笑已失威脅,用不著怕了。
梅長似乎並沒有料到自己的內氣耗損這麼多,等他見丁夫白毫無顧忌時,後退有些晚了。兩道指氣射來,穿透他的胸腹。
丁夫白一聲大笑,揮拳擊向梅長的面門。
梅長驚駭萬狀,無奈之下,只好翻身滾下“君子臺”,狼狽逃竄。
丁夫白沒有追他,臉上綻出勝利的歡笑。
他剛領略了一會兒勝利的歡欣,一個老和尚衝了上去,丁夫白看清來人,大吃一驚,少林方丈和尚也來奪寶石了。
他知道悟法和尚有兩下子,笑道:“你不是已四大皆空了嗎?”悟法禪師說:“有時也不空。”
“那你什麼時候才空?”
“無思無念時。”
“那你就那時來吧!”
“我現在已經來了,老衲不想空回。”
丁夫白皺了一下眉頭,有些為難了,鬥與走,他拿不定主意。
忽然有人說:“丁夫白,你不是對手,快下去吧!免得弄個頭破血流。”
丁夫內向左邊一看,見武當派掌門人青一道長正衝他微笑,他的心猛地向下一沉,這兩個東西是一塊來的,鬥敗一個還有一個,看來自己取勝不易,不如……
他還沒有考慮周全,悟法突地出手了。
他一抖寬大的袖子,立掌一揖,一式“僧推月下門”,擊了出去。他內力雄厚,不可小瞧。
丁夫白吃了一驚,急忙伸手就點,勁氣飛揚,亦頗不弱。
悟法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輕蔑地“哼”了一聲,一揮手就把他的指氣擊散,同時展身施出“無相神功”向丁夫白按去。
丁夫白不敢怠慢,搖身一跳,躲過悟法的大掌。誰知悟法另有一手,他跟步追擊身法特快,猛地欺到了丁夫自的左側,手拍到他的太陽穴上。“啪”的一聲,丁夫白腦漿迸濺,死屍被甩到臺下去。
臺下人頓時又亂了起來,六嘴八舌,你罵我說,嗡嗡一片。
“沒料到和尚也這麼貪、這麼狠。”
旁邊不乏少林弟子,他們只好低頭不言。
“這老和尚比‘地仙指’還厲害,真想不到。”
“他下手好歹毒,我看不象出家人。”
“和尚還要什麼石頭!”
“他太猖狂,不能放過他!”
臺下議論紛紛,悟法卻充耳不聞,他感興趣的是寶石,不是別人的叫喊。
“我來收拾他。”一人飄然而上。
有認識他的在臺下私語:“這人厲害,‘雲水宮主’常天遠。”
悟法和尚似乎也認為常天遠厲害,兩眼不住地打量著對手。
常天遠笑道:“害怕了?那就下去。”
悟法和尚哈哈大笑:“和尚還會害怕嗎?”
他一臉狠勁兒,臺不的少林弟子頗覺陌生,他們的方丈變了。在中律門呆了許多天,能不變麼?
常天遠在旁邊踱了兩步:“你真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