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進入了山林,路兩旁的大樹頭濃密蓋,陰影落到他們的頭上,侯寶有些不安分了。他首先把一條腿伸到兩位少女中間,車子稍顛,他的腿便可碰到少女的大腿。試探了一下,他見兩個少女沒躲也沒露出厭煩之色,膽子又大了一下,把鼻子伸到白香香的脖子旁聞了一下,“啊”了聲說:“妹妹,你身上怎麼這麼香,莫不是仙女下凡吧?”
白香香心裡一甜,“撲哧”笑道:“你見過仙女下凡?”
侯寶說:“我以為兩位妹妹就是仙女,就連你們的公主我覺得也不如你們更美,你們有著嫩綠的花草一樣的芬芳、一樣的秀麗。”
兩個少女“咯咯”地笑起來,她們還沒有被這麼英俊的男子恭維奉承過呢。這顯然不是一般的投其所好,而是一種愛慕,這一點兩位少女還是能感覺到的她們心中的愛神沒有睡覺,一直警覺著呢。
中年婦女這時輕笑起來:“乖小子,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懂嗎?”
侯寶故意一愣,恍然大悟道:“是的是的,肯定是這麼回事。”
兩少女羞得臉色通紅。侯寶伸手欲摸古邁的秀髮,手到途中又收了回來。反正她們已是蒸熟的鴨子飛不了了,何必急在一時呢?
羅央與許一下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不由替兩位少女可惜。他們有心想幫一下她們,又怕惹惱了侯寶,自找苦吃。可又十二分不願侯寶奸計得逞,於是兩人不住地向兩個少女使眼色。
不知怎麼回事,兩少女始終沒有發現他們的暗示。按一般的推論,她們也許正高興,也許正擔心公主的安危,來不及旁顧其它。
兩個人長嘆一聲,不再做小動作。可侯寶踢了他們兩下,眼晴閃出暢快惡意的光,兩個人不由心裡發冷,怕遭毒手。
而侯寶馬上轉移了注意力,兩人才鬆了一口氣。中年婦女溫和地說:“兩姑娘行走江湖,可曾遇到過什麼麻煩?”
白香香搖頭說:“沒有,即便有,我們也不怕。”
中年婦女說:“你們的武功一定很好了?”
古邁笑道:“一般的小賊還不在我們的眼裡。”
中年婦女微笑著點點頭。
侯寶說:“兩位妹妹可有什麼要好的朋友呢?”
白香香笑著說:“什麼才是要好的朋友呢?”
侯寶樂了:“就是可以訴說心裡話的朋友,兩人可以無話不談,互相引為知己。”
白香香低下了頭,輕聲說:“沒有。”
古邁說:“怎麼沒有,難道我們不是好朋友?”
白香香一拍嬌掌笑道:“對,我倒忘了。”
古邁“哼”了一聲:“什麼是忘了,我看你的魂兒丟了是真。”
白香香連忙說道:“阿彌陀佛,我是想公主的事了呢。”
古邁詭秘地一笑,不再深究。
侯寶說:“失魂落魄,好得很,少年不丟魂,好得很,少年不丟魄,沒人求與問。哪個姑娘不思春呢?”
白香香跺腳道:“你瞎說,我不是那種人。”
“你不是哪種人?”侯寶笑問。
白香香難以啟齒,只好說:“反正我不是那種人。”
古邁笑道:“思春有什麼,反正每年都有春,誰不思春,有本領跳過春天去呀!”
侯寶笑哈哈地說:“妹妹言之有理,誰也逃不過春天的春天裡百花爭豔,風光正美,幹麼要逃呢?”
中年婦人忽地說嘴道:“春天裡生的孩子有什麼關聯呢?”她這時忽地說起生孩子,這是怎麼回事呢?
侯寶覺得母親的話扯得太遠,也太直,連忙打哈哈。
馬車這時出了密林,駛進山溝裡。兩邊山坡上的草,瘋也似地長著,生命在這裡充滿自由自在的激情,它們可以不提心同類的傷害,只須注意外界的侵襲就夠了。面而人在這方面不如它們。山坡的要頂端有片開放的黃花,風從山坡上吹來,他們可以聞到濃郁的芳香。侯寶兩眼出神地望著自然的美景,不由地說:“這裡真美,若能在這裡住上一段,那絕對有趣。”
中年婦人說:“花會比人更好?”
侯寶笑道:“這裡的花再美,也比不上兩個妹妹。世上的顏色哪有妹妹的臉色動人呢?”
兩個少女不由地笑了起來。白香香說:“你再說下去,我們都不知道哪是紅花哪是葉子了。”
侯寶一本正經地說:“我的話句句是實,不騙你們的,我媽可以作證。”
兩少女笑而不語。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