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死。本座要見到他焚身過後的骨灰。”
“弟子領命!”靈雁、靈秋、靈蕊、靈芙嬌聲回應,各自帶一隊弟子追出。
南玄由雙柺和尚逃竄的方向轉回頭,問道:“門主懷疑其中有詐?”
“不錯!”月瑤身上的紫焰慢慢消散,疑聲道:“既然散去了一身修為,左右是死,他為什麼不同我們拼命?”
北玄思索片刻,搖搖頭,道:“雙柺和尚已然散功,絕無生還的可能,門主多慮了!”
南玄插嘴道:“或許他有事情需要辦理……或是有臨終遺言需要交代,所以才會逃跑!”
月瑤冷聲道:“那就更不能任由他逃走了。如果他把這裡的事洩露給其他修士,我們豈不要遭殃?”
“門主說的是!”北玄對南玄點點頭,二人急速行出。
“都撤下!”月瑤對站在木樓和院牆上待命的精悍漢子撥了撥手,將斗篷的帽兜戴起,整個人再又蜷縮在斗篷裡,背轉過身,向著高臺緩步行去。
“小爺也該走了!”等那些待命的漢子都已散去,唐善覺得自己的雙腿微微顫抖,暗道:“誰也不怪,要怪也只能怪小爺自己多事,好奇心太重!”
自責歸自責,此行還是有些收穫。不說長了見識,起碼再見到月瑤的時候他會多加小心。
“這個女人可真惹不起!”唐善心有感嘆,輕輕撥出一口氣。
只是極其輕微的呼氣聲,月瑤突然止步,猛的轉回身,藏在斗篷內的兩點寒光開始四下掃視。
“不是吧?你的武功也高的太離譜了!”唐善暗暗叫苦。
“稟門主!”院門外有人道:“那和尚一連闖過了十六處哨卡,看守哨卡的弟子……”來人慾言又止。
月瑤厲聲喝道:“說!”
“是!”那人道:“六十四位弟子無一倖免,全部遇難!”
月瑤身上瀰漫起陣陣妖氣,怒聲吼道:“把他是骨灰帶回來,即便他已經死了,本座也要把他的骨灰攙在酒中喝到肚子裡去。”
也許是她氣昏了頭,或許誤認為剛剛的疑惑來自這位報信的弟子,當下再又轉身,向著高臺行去。
“呀呀個呸的!好端端的美人,不知學了什麼妖法,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豈不可惜!”虛驚剛過,唐善竟然憐香惜玉起來。可他再不敢輕舉妄動,便連大氣都不敢喘,直到月瑤的身影消失在高臺上,他才悄悄躍起,手搭院牆,翻身而出。
進入樹林,唐善懸著的心終於慢慢恢復。偷偷一笑,暗道:“大和尚!不是我不肯為你收屍,而是你散了功,將要焚身而死。既然是焚身而死,自然屍骨無存。既然屍骨無存,那我也就不必為你收屍了!”他為自己的食言找到一個充分的藉口,從而說服了自己,開始在林間穿行。
明崗暗哨都已經被雙柺和尚清除乾淨,新的崗哨還未建立,那些美女弟子以及南北雙玄又都跑去追尋雙柺和尚的蹤跡,唐善原本可以放足狂奔,可他今晚看到了太多恐怖的事情,不敢造次,所以他此刻要比偷偷潛入的時候還要小心謹慎。
即便唐善懷著百倍的小心,可他剛剛來到第一處暗哨就洩露了行蹤。一個陰沉的聲音鑽入他的耳朵,“臭小子,你終於趕來幫我收屍了!”
“傳音入密?雙柺和尚?”唐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和尚的聲音怎麼會如此陰沉?他不是已經闖過十六道哨卡,怎麼又回來了?”帶著疑問,他輕手輕腳的摸了上去。
稀疏的月光下,胸前並著雙掌的雙柺和尚有氣無力的靠在一棵樹下,臉上隱隱透著黑氣。
他受了月瑤的暗算,所以聲音才會改變。
自知將死,終究逃不脫月瑤屬下的追蹤,他索性反其道而行。這裡雖然距離玄清別院很近,可月瑤的弟子只會越追越遠,絕對想不到他還會跑回來,所以這裡反倒變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唐善來到之時已經想明白這些疑問,所以不再詢問緣由,而是道:“大師?你不會真的要圓寂了吧?”雖然站在雙柺和尚的身前,可為保險起見,他還是以傳音入密送聲。
雙柺和尚微微抬起眼皮,翻了個白眼,道:“我說,你小子見死不救,大和尚想不死都難!”
唐善沒有應聲,而是皺著眉頭看向他的腿。
在那隻高高提起的褲管下,他的右腿嚴重萎縮,只有手臂般粗細。
雙柺和尚呵呵一笑,道:“這是天生的,我生下來就是殘廢,學走路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拄拐。鄉下人沒有名字,所以我娘叫我拐兒。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