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說道:“雪蓮姑娘,那部琴譜被封在祭壇聖火之中,如果不是掌教大人親自出手,誰能將它取出?”
雪蓮再又向南真子施禮,“北辰反叛,總壇陷落。掌教大人置身於危險之中,竟然還想著弟子,為弟子賜下仙階功法。弟子無以為報,很是惶恐!”
南真子淡淡一笑,說道:“沒什麼,北辰之流不過是跳樑小醜,翻不了天。琴譜一事,你也不必在意。本座見你深諳音律,所以才打破禁忌,將‘五音絕殺’贈送於你,希望你可以憑此功法得道,將魔琴一支發揚光大。”
飛雪說道:“掌教大人已經重新入主總壇。可我魔宗經此一劫,人才凋零。四位大修士也在大漠裡失蹤,至今沒有音信。如今天魔狼現世,天魔宗的百年天劫降臨。掌教大人想請二位進入大漠,剷除天魔狼。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雪蓮哪敢不依,當即回道:“掌教大人頒下法旨,弟子焉敢不從!”
南真子微微頓首,看起來很是欣慰。但他看了眼陸槐,臉色頓時變了變,問道:“他怎麼說?”
陸槐對二人混若不見,依舊欣賞著頭頂的那片嫩葉,像是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打斷他的興致。
雪蓮的臉上微顯尷尬之色,回道:“掌教大人請放心,陸槐中了我們魔宗的‘失心丹’,對弟子唯命是從。弟子遵旨剷除天魔狼,他也會隨同前往。”
南真子的臉上剛剛泛起笑容,卻聽陸槐冷冷的說道:“誰說的?我不去!”
雪蓮大驚失色,偷偷的瞥眼看向南真子。
南真子眯縫著眼瞼,說道:“雪蓮,本座知道你琴藝精深。可沒想到,你竟然可以用魔琴驅走他體內的失心邪毒,助他恢復心智!”
飛雪正色說道:“天魔狼現世,關乎到天魔宗數千修士的生死存亡。掌教大人頒下法旨,要飛雪帶領魔宗弟子將其剷除。可如果沒有二位的協助,要想剷除天魔狼,飛雪就連一分把握也沒有。”
雪蓮應了聲“是”,怒目看向陸槐,叱道:“陸槐,你我都是魔宗弟子,豈能不遵掌教大人的法旨。還不快快向掌教大人謝罪?”
陸槐沒有理她,而是轉過身,看向南真子,說道:“亮出你的刀,證明你的實力。”
飛雪和雪蓮都是一驚,誰也沒有想到,陸槐竟敢向南真子提出挑戰。
飛雪沉下臉,怒聲喝道:“你的膽子真是不小?!”玉掌一翻,立即召出兩位身高一丈、青面獠牙、銅筋鐵骨的修羅。
雪蓮也是一動,已然將魔琴對向陸槐,厲聲叱道:“陸槐,你太過放肆了。”
陸槐招了招手,聖刀已然現出,落於手中。只見他單臂持刀,斜指身旁,大刺刺的說道:“他想請我幫忙,自然該有讓我信服的本事。否則的話,我還是留在這裡安心修煉,想要殺什麼狼,請他自己去殺好了。”
南真子壓低眉毛思量片刻,突地一笑,撥了撥手指,示意飛雪、雪蓮二人退後。隨即幻出聖刀,單臂挺起,指向陸槐,說道:“你有聖刀在手,自然不願甘居人下。本座的確應該展露一下身手,也好令你信服。來吧,你是修界後輩,本座讓你三招。”
陸槐二話不說,當即劈出一刀。七尺金光顯現,激射而出。
誰也沒有想到,南真子躲也不躲,任由金燦燦的七尺弧光呼嘯而上,撞在自己的胸口。
七尺弧光,經由聖刀激出,攜帶的威能遠遠超過了滄桑、許諾之流所激發的九尺弧光。
如此強大的威能,南真子竟然生生受下,絲毫無傷。
陸槐笑了笑,讚了聲“好”,猛然轉身,瘋狂的掃出一刀。
金光還是七尺,可經風而過,隱隱發出虎嘯龍吟之音。相比之前的一刀,這一刀的威能起碼提升了三成。
南真子豎起聖刀,手腕一抖,頓落在地。但聽“噗”的一聲輕響,一團白色的煙霧炸開,頓時將激射在身前的金光震散。就連散射的金光也不能外逃,湮滅在這團煙霧之中。
陸槐愣了愣,深吸一口氣,由下而上、從左至右,劃出一刀。
他的動作很慢,像是身前立有一道堅硬的帷幕,正用聖刀將其一點一點的切割開來。
可這一刀的威能卻令人心生驚駭,就連空氣都發出刺耳的撕裂聲。九柄虛幻的聖刀當空顯現,距離南真子不足八尺。猝然間,一同砍落。
南真子將聖刀舉過頭頂,飛速旋過,只聽“咔咔”有聲,九柄虛幻的聖刀盡被劈散。
就在這時,西側的山坡上傳來“嗖嗖”的經風之聲。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