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哥,你說鐵都市委秘書長賈飛文,要調到省交通廳去當廳長?這不是開玩笑的吧?”劉東很詫異的說道。
“這絕對不是開玩笑,我家老頭子當時說得清清楚楚,賈飛文的確是要調到交通廳去當廳長,而且任命都下去了,就等著過完年上任。當時我老子還在奇怪,這個賈飛文也沒聽到有多大的背景,怎麼就能拿到這麼一個好位子,他之前的老闆,是已經退下去的金書記。現在早就過氣的人物,怎麼可能讓他弄到這個位子,裡面的味道不太對。”齊賀仁說道。
齊賀仁的老子齊紅軍,也算得上是老組織幹部了。對於幹部的任命和選拔這一套規矩,那是一清二楚。金書記是八十年代初期退下去的,之前擔任的職務是遼省省委書記,要說他的權利,的確很大,而賈飛文是作為他的秘書下放到鐵都市去的,要不然,憑著賈飛文的資歷,哪裡可能在四十多歲就能當上市委秘書長?
但賈飛文現在已經是正廳級的實權了,金書記的資本也差不多被賈飛文耗乾淨了。要想挪位子,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剩下的只有慢慢打熬,把資歷混起來了,有運氣才可能上副部。
但現在賈飛文卻是調到了交通廳當廳長,這即不是換屆的時候,也不是調動人員的時候,卻動了這麼兩個重要的位子,靠金書記,那肯定不可能。但賈飛文除了金書記這麼一個老闆之外,其他的任何背景都沒有,而現在這樣不可能的事情卻發生了,齊紅軍怎麼會不感覺詫異。
正好劉東現在也是在鐵都,雖然齊紅軍和劉東沒什麼關係,但他兒子齊賀仁卻和劉東的關係不錯,老頭子自然要提點一下,不論這訊息是好是壞,也要讓劉東有個準備。
別看兩個職位都是正廳級幹部,但說道實權,卻有著差距。市委秘書長是地方實權,只要有機會,就可以轉成常務副市長,然後成為市長,再從市長升職為市委書記,然後上省委。這條路不是那麼順暢,因為這裡面要跳三個級別,常務副市長,市長,市委書記。
並且,鐵都是副省級城市,想從常務副市長上到市長,非常困難,因為要跨越正廳到副部的門檻。這個門檻之前倒下的人,不計其數。而且還需要大量的政績,不是想上就上的。
交通廳呢?一向都比較強勢。後世不是有句話麼?叫做要想富,先修路。而修路的事情,就歸交通部管理,交通廳作為交通部的下屬機構,權利也非常大。而且由於交通廳有錢有權,要說道含金量,絕對比市委秘書長大。
你想想,市委秘書長雖然也有權利,但要是和市委書記不對付,他的實際權利也不一定很大。就算是和市委書記好,但地方政府的錢,又哪裡有交通部這麼多?手裡管著錢袋子,就有裝大爺的資本,但市委秘書長卻管不了錢袋子。所以,要真正論到含金量,交通廳廳長絕對完爆市委秘書長。
而且由於交通廳手裡有錢,那些想要修路的地方政府想要交通廳撥款,就必須要和交通廳廳長這樣的人物打好關係,這樣的政治資本,也不是一個市委秘書長能夠得到的。所以,要真是賈飛文平調到交通廳去,那絕對是升了。要是有機會,下放到地級市,絕對不可能是擔任常務副市長這樣的角色,而是直接正位市長,如果是欠發達地區,就算是當上市委書記,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而這樣一來,直接就跨過常務副市長這個門檻,上升的渠道就更為廣闊。所以,當劉東聽到這個訊息後,第一感覺就不是那麼美妙。這個訊息對他來說,是個壞訊息。
要賈飛文還在鐵都市常委班子待著,那依靠環亞特鋼的特殊地位,賈飛文這樣的市委秘書長,完全沒有任何可能反水,就算他是正廳級的高幹,劉東也有辦法炮製他。正廳級的巡視員,又不是沒有。到時候,空有一個正廳級的頭銜,實權卻一點沒有,對劉東造成不了任何的傷害。
而如果調到交通廳去,那劉東伸手的地方就少很多了。交通廳是歸省委和交通部管理,想要依靠環亞特鋼就把賈飛文弄下來,完全沒有機會。所以,這個事情對於劉東來,是個麻煩事兒。他和賈飛文之間的關係,到現在來看,是不可修復的。以賈飛文那樣的氣量,是不可能把這個過節揭開,到時候弄些麻煩事兒出來,非常容易。
劉東想半天沒想明白,這個賈飛文怎麼就有路子到交通部,這樣的調動本就不科學。
“齊哥,那這個調動到底是哪邊動的手,這個你知道麼?是省委,還是交通部那邊?”對這個問題,劉東必須要搞明白,放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在外面,誰知道會出什麼事兒?他必須要搞清楚,到底是哪一方面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