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道:“老婆,這樣顯得我好像很殘廢。”
坐在旁邊的斐魚聽到這話,可一點兒也不客氣,立刻接過話頭說:“本來就很殘廢,你看你連自己吃飯都要人伺候呢,輸一。”
說著,斐魚還故意挑了挑眉,眼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孟舒意被斐魚這麼一說,頓時氣得只想翻白眼。
她瞪了斐魚一眼,轉頭對沈疏桐嬌嗔地指使道:“我要吃蝦,不想剝殼。”
“好。”沈疏桐低低的應了一聲,從鍋裡撈了一隻蝦,戴上手套,慢條斯理的剝蝦。
孟舒意示威性地回敬了斐魚一個得瑟的眼神,似乎在說,看到沒,我的地位可不一般,怎麼可能不是一?
斐魚不屑,“你怎麼不讓她給你喂嘴裡得了。”
話音剛落,沈疏桐手頭的蝦剝完殼之後真就直接喂到了孟舒意的嘴裡。
這一下,連孟舒意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僵持著沒有張口。
偏沈疏桐安靜又固執的等著孟舒意張嘴。
短暫的僵持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孟舒意頂著五六雙灼熱的目光張口咬住了沈疏桐手上遞過來的蝦。
沈疏桐摘了手套,取過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面對這一幕,斐魚無語,埋頭和盤子裡的大閘蟹做鬥爭。
盛青爭悄悄說道:“斐魚姐姐,你沒事去惹孟姐姐做什麼?她就不是個好人。”
沈疏桐平淡的眼神輕飄飄的遞了過來,盛青爭嚇得縮了一下脖子,埋頭吃肉。
“青爭啊。”孟舒意語調淡淡,“我本來還想著,讓我老婆給你說說這條魚要怎麼蒸才能吃到嘴裡,既然你這麼說我,你自己琢磨去吧。”
盛青爭連忙道歉,“孟姐姐,我錯了,我錯了,你幫幫我。”
孟舒意不理盛青爭的話,反倒是開始投餵沈疏桐,沈疏桐來者不拒,統統接下。
晚餐過半,眾人商量著來個什麼節目助興。
沈疏桐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精緻的小提琴。
琴身優美的線條和細膩的木紋無不彰顯出它的高貴與典雅。
沈疏桐手持琴弓,微微抬起頭來,清冷的目光仿若淡淡的月光,慢慢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輕啟朱唇,緩緩說道:“我先來。”
孟舒意有一瞬的意外,沈疏桐向來都是低調內斂,從來都不會這麼張揚,這次竟然這麼高調?
她看著沈疏桐優雅地把琴放到了肩上,調整好姿勢,試著拉了幾個音符之後,清脆悅耳的琴聲飄了出來,舒緩又輕盈。
孟舒意只聽了個開頭就知曉沈疏桐拉的曲子是舒曼所作的《夢幻曲》。
沈疏桐要做什麼?想要透過這首曲子表達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