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啊!”除了猿伯之外,剩下的人中本是最沉穩的端木龍,現在的表現就像是楊鴻輕一般神經質。
“都別動!”葉初九厲聲呵斥住了準備掏槍和跟外面發訊號的李蒼山他們。
“初九,真不是鬧著玩的!這傢伙……這傢伙……根本不是人!”端木龍有些不知所措,最後連這種不是人的話都說出口了。
“他說的沒錯,我不算是個人。我只是一個工具,一個用來殺人的工具!”麻鬼不冷不熱地笑著,他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死神的鐮刀,讓人橫看豎看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葉初九的臉上露出了同樣的笑容,用同樣冰冷地語氣說道:“不是人更好,殺人還犯法,殺你這種不是人的人,應該不犯法吧?”
“呵呵……哈哈哈……好!葉初九,為了表示我對你的敬意,我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殺人工具!”
“噗嗤……”
在麻鬼狂妄的笑聲散去的時候,他的褲子就如同被人從四周拉扯著一般撕裂開來。
“嗡……”
在看到麻鬼雙腿的那一刻,葉初九的耳邊登時就響起了陣陣嗡鳴之聲。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到底什麼才是牛bi的標緻?
像陳陽一身霸氣的文身?還是像葉初九那樣一身猙獰的傷疤?在這之前,葉初九覺著這兩者看上去都挺牛bi的。
可是,當他看到麻鬼雙腿上的東西是,他才知道,什麼才叫牛bi的男人。
什麼文身、傷疤那都是浮雲,真正的牛bi,是一個小兒麻痺症的患者,竟然能這麼囂張地站著!
枯瘦如柴,這雙腿,一看就是典型的小兒麻痺症患者的腿。
也許因為長時間站立,又或者因為長時間直立的原因,原本就變形的骨骼變得更加怪異,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骨折病人的斷骨即將刺皮而出一般。
葉初九緩緩抱起了雙拳,一字一字地說道:“楊家村,葉初九,請指教!”
“請!”
“請!”
兩個即將展開你死我活較量的男人,竟然表現出了惺惺相惜的模樣,這讓諸人禁不住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所有人都是十分識趣地攙扶著傷者退到了大殿角落裡,在這一刻,無論是葉初九這邊的人,還是拜聖齋那邊的人,均是沒有將彼此放在心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兩個站在地毯中央的男人身上。
葉初九,這個從山村裡邊走出來的小人物,卻是攪得整個京城天翻地覆。
代卡鬼,這個從苗寨走出來的小兒麻痺串者,卻是讓整個華夏武林為之顫慄。
毫不客氣的說,這兩個人,是在不同時代、不同領域裡的佼佼者。
能夠看到這種級別的對抗,對於任何一個練武的人來說,都是一種榮幸。
“單刀看手,雙刀看走。與其說當初楊孽是憑著雙刀打敗了我,倒不如說是憑著雙腳。看這葉初九的步法,比起楊孽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楊孽後繼有人,華夏武林也後繼有人了……”當葉初九開始慢慢動起來的時候,尉遲八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除了他之外,沒有人關心華夏武林這種事情,大家更關心的是,他們兩個人,到底誰會輸、誰會贏。
葉初九已經圍著麻鬼轉了兩圈,始終不敢貿然出手。
五臟六腑尚未停止湧動是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就是他耍的是刀。
耍刀,耍是戲弄的意思,刀是必殺的意思。
也就是說,無論是單手還是雙手,在面對真正強者的時候,前期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最後那一刀而已。
葉初九在面對楊孽的時候,都不曾這般猶豫,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失了手,楊孽也不會把他怎麼樣。可是麻鬼不同,一旦被這家會抓著了空子,自己慘死當場都算是輕的。
“如果你再不出手,我可就要不客氣了。”麻鬼已經失去了耐性,他有些等不及地朝著葉初九叫了起來。
“呼……”葉初九與魏青轅不一樣,魏青轅在大戰之際是採用蓄勢待發的方式,而葉初九則是盡力將體內的所有氣體排空。
“有意思,這小子竟然打算速戰速決。”一看到葉初九竟然採取這種蓄勢方式的時候,尉遲仁的臉上都露出了興致勃勃地笑容。
尉遲八一臉擔心地說道:“這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面對戒殺這樣的人,都敢用這種抽氣法來對敵,難道這小子就不怕一會大腦缺氧嗎?”
抽氣法,一種只有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