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也得是他鐘愛的,皇上才會象徵性的露下臉。
這會兒,皇上駕到,代表了對蕭湛的寵信啊。
前世,蕭湛娶清顏,沒聽說皇上來啊?
那時候蕭湛還在京都了,這會兒,他急急忙從邊關趕回來,也沒機會在皇上跟前表現啊,皇上怎麼偏偏來了?
司儀繼續喊。蕭湛繼續邁步,安容緊隨其後。
皇上來這麼一打岔,安容早忘記怎麼邁腳了。
不過芍藥注意到了,是右腳。
過大門、邁火盆、跨馬鞍……
一路在吹吹打打中到了正堂。
前世,安容到了正堂,就立馬拜堂成親,然後送入洞房。
但是,現在,安容和蕭湛被幹晾在了那裡,傻站著。
一拜天地。倒是好說。
這二拜高堂,蕭湛的高堂……很複雜。
靖北侯夫人是他親孃吧,偏偏和離了再嫁。
今兒靖北侯夫人來了,永寧侯也來了。
問題是。靖北侯在,永寧侯夫人也在。
總不好讓靖北侯夫人和永寧侯坐在一起吧,雖然他們曾經是一對兒,但是現在不是啊,往事如煙,該忘則忘。
讓靖北侯做蕭湛的高堂。永寧侯不願意。
本來就爭的厲害了,偏又來了個湊熱鬧的。
這人,不用說也知道指的是誰,皇上啊。
皇上,九五之尊,不論走到那裡,那位置總是最高的。
總不能讓他坐下面看熱鬧吧?
屋子裡吵的厲害,安容囧的不知道怎麼辦好。
堂堂蕭國公府,至於辦個親事辦的這麼“熱鬧”麼?
尤其是皇上,進門就直接把高堂的位置霸佔了,然後端茶輕啜,一派瞧好戲的神情。
本來,高堂的位置,就是一男一女。
現在皇上佔了一個,餘下的一個只能是女的了。
按理是靖北侯夫人坐,偏偏她這會兒肚子疼了。
安容可以確定,她是裝的。
不好意思跟皇上平起平坐啊……
靖北侯夫人不敢,其餘人就更不敢了。
最後,蕭老國公臉黑了,“皇上,你該回宮處理政務了。”
赤果果的不歡迎啊。
一句話,滿堂賓客盡息聲,雙眸睜圓,不敢置信。
蕭老國公,你這也太放肆了些吧,皇上來參加你外孫兒成親之禮,是給蕭國公府臉面,旁人求都求不來呢,你倒好,把皇上往外轟,真特麼的給臉不要臉,皇上,削他!
本來這些大臣來,也是存了瞧熱鬧的心,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的熱鬧,要是成親大堂上,蕭老國公和皇上對上,那熱鬧百出啊。
司儀乃禮部官員,這會兒額頭汗珠直滴。
“吉時快到了……,”司儀弱聲道。
他之前提議,讓蕭大將軍和蕭大太太坐高堂的位置,偏偏蕭湛的親爹、親孃都來了。
明知道會這樣的複雜,怎麼就不知道避著點呢?
昭文帝將手裡的茶盞擱下,眉頭皺緊,眼睛一掃,就掃到了靖北侯夫人,讓她坐過來。
靖北侯夫人搖頭,靖北侯擋她前面。
昭文帝也沒有生氣,眼睛往右移,目光落在一張精緻白皙,寫滿了生人勿進的臉上。
“你來,這是聖旨!”昭文帝道。
屋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皇上看向遠處。
只見那女子,娥眉淡掃,嬌容白皙,膚如凝脂,領如蝤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不足以形容一二。
“姑娘,是定親王妃,”芍藥低聲耳語。
安容微微抬眸,她看不見。
不過,皇上下了聖旨,定親王妃不坐也得坐了吧?
果然,定親王妃走了過去。
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別提什麼給皇上行禮了,從始至終。她也只是瞥了皇上那麼一眼。
冷冰冰的。
一群大臣凌亂了,這親成的,親爹親孃看熱鬧,高堂成了別人。
要知道。這高堂拜了誰,回頭得敬誰的茶啊。
難道蕭湛和沈四姑娘還要進宮去御書房給皇上敬茶麼?
最重要的是,定親王妃那麼冷冰冰的性子,怎麼皇上就對她格外一些,格外的好像有些針對她了。
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想瞧瞧定親王妃破功的樣子。老實說,他們是極想。
這麼一個傾國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