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陸銘遠和韋恩都是笑意盈盈的,但是她卻種莫名的感覺,有股冷氣嗖嗖的在兩人之間亂竄。

正好服務員開好了票,她也不能老讓人家陸銘遠付錢,連忙搶先一步走到服務員那兒,“這次我來,我來。”說著,就一溜煙的跑開了。

韋恩見蘇珊離開了,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把手裡連七八糟的東西咣噹一下丟到座椅上。

陸銘遠餘光掃了眼,也不以為忤,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將手中一頂灰色的,毛茸茸的小帽子,啪的一下扣到了韋恩的頭上。

小絨帽簡直燥的韋恩頭頂冒青煙。他噌的一下抬起頭,一把抓下頭頂的帽子,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老傢伙你夠了!”說著,就想把帽子摔到地下。

“哎,別扔。”陸銘遠出手攔住,嗤笑道,“不是要裝可憐博同情嗎?你這一摔可就露餡了。”

韋恩死死地瞪著陸銘遠,眼裡幾乎能噴出火來,他重重的喘著粗氣,好似恨不得要撲上去咬住陸銘遠的脖子。

陸銘遠淡定回望,不動如山。

半分鐘後,韋恩用力吐了口氣,將那頂跟綿羊似的帽子丟到了購物袋裡。

陸銘遠似乎對韋恩的忍耐底線分外有興趣。逛完商場之後,他又提議去吃麥當勞。這一建議受到了蘇珊的贊同,於是韋恩唯有再次打落牙齒和血吞,咬牙跟著去了。

兒童套餐什麼的,他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他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麼老天還不打個雷把眼前那個變態男人收走?

只見陸銘遠手執一個機器貓毛絨玩具,推著它一晃一晃的往前走,還不斷的對韋恩笑道,“來,看這裡看這裡,笑一個。”

嘎嘣一聲脆響,韋恩知道自己腦袋瓜裡最後一根理智之弦也斷掉了。

這個變態男人以為他是三歲小孩嗎?見到一串鈴鐺就流著口水伸手要?

“小呀嘛小二郎,揹著那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也不怕那風雨狂,只怕先生罵我笨,沒有學問……”

就在韋恩火冒三丈之時,餐桌上忽然響起一陣抑揚頓挫的童謠歌聲,竟是蘇珊的手機發出的。

蘇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許多。她抬頭對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道,“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

陸銘遠若有所思的看著蘇珊匆匆離去的背影。看她的樣子,這個電話八成不是什麼好事,會是誰呢?

韋恩卻沒有陸銘遠那麼操心。他深吸一口氣,冷著臉開口道,“我知道你想把我氣走,不過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蘇珊,我是志在必得!”

陸銘遠漫不經心的捏著手裡一根吸管,聽到韋恩最後那四個鏗鏘有力的字眼時,竟是笑了,點點頭贊同道,“嗯,我相信你行的。”

“啊?”韋恩神色一滯。不相信陸銘遠竟會做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事。

怔忪間,就聽陸銘遠又道,“你不是已經登堂入室了嗎?不是什麼父母雙亡嗎?只要你將這場苦情戲好好演下去,不愁蘇珊不上當。”

他說完了才想起來,韋恩可能不知道‘苦情戲’是什麼意思,於是又好心的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晚上假裝做個噩夢啦,平時沒事多拉著她哭一哭,懷念你死去的父母啊……”

陸銘遠忽然停住了話頭,心裡覺的有些好笑。他帶著些說不清的意味看向韋恩,嘆道,“唉,也幸好你父母已經去世了。不然,如果他們看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拿他們的死當幌子來追女人,還不定得難受成什麼樣呢。”

韋恩渾身僵硬的坐在那兒,上下牙幾乎都在打顫。他的臉色鐵青,拳頭攥的嘎吱吱的直響。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尊崇顯耀的像個紳士的男人,居然可以說出這麼刻薄的話來。

雖然陸銘遠耍了他一天了,但是直到此刻,韋恩才真真正正的,打從心底的厭惡憎恨他。

陸銘遠用眼角淡淡的掃了下韋恩,微微揚起比例完美的下顎,“怎麼?嫌我說的話難聽了?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人必自重而人後重之。你想想你做的那些事,配得到我的尊重嗎?”

“你故意示弱,進入蘇珊的生活;你利用她的同情心,妄想離間我跟蘇珊的感情;你扯了一大堆親人去世的鬼話,試圖把她騙到阿拉伯。然後你又想做什麼?”

“強佔她為妻?拿手銬把她鎖到房間裡?等著她認命跟你?”

韋恩張張嘴,他很想反駁,想說不是這樣的。但是事實上,陸銘遠又何嘗不是一針見血的點出了他心底的私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