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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就像老鼠愛大米……回賓館的路上,伍子的手機突然鈴聲大振。原來是天津公司打來的,告訴他浙江那邊有幾件拍品,需要他過去鑑定一下,如果東西沒有問題,儘快簽下拍賣合同。伍子一尋思,這樣正好,給公司做鑑定的同時,順便可以去南方尋訪古琴的秘密,一舉兩得。況且現在他也不能迴天津,那些神秘人上次沒得到古琴,可能會守株待兔一直隱藏在天津。這段時間去南方避避風頭也好。唯一牽掛的就是這輛破車,雖說不值幾個錢,終究是個代步工具。直接開杭州去吧,又不現實,後來乾脆開進一家汽修廠,先寄存下再說。

伍子三個人退掉賓館的房間,直接登上南下的火車。到達杭州火車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在洛陽上車時還是晴空萬里,到了杭州天空飄起細密的小雨,伍子三個人都沒帶雨具,躲在車站大廳不敢出去。雨夜下的杭州有些陰涼,萬家燈火在濃密的雨線下有些模糊,給這個城市平添了幾分神秘。

看雨勢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伍子和老吳、馬尾辮乾脆在車站的賓館休息半宿,第二天再做打算。

第二天,伍子要按照公司的指示去杭州的郊區鑑定一件古董,剩下老吳和馬尾辮無所事事,老吳要跟著伍子一塊去,馬尾辮坐了一整天火車還沒緩過勁,一個人留在賓館休息。

古董的主人住在市區南邊的蕭山區,蜀山路往東,緊挨著鐵佛禪寺,在一幢老居民樓的四樓。伍子自我介紹以後,主人家非常熱情地招呼他和老吳進屋,端茶上水十分好客。這家主人是兩位老人,老兩口退休後獨自生活,老頭姓趙,自稱老趙頭兒。老趙頭兒人挺爽快,自從伍子和老吳落座後一直問寒問暖,還張羅著老伴擺上幾樣糖果。從談話中伍子得知,老趙頭也是瘋狂的收藏愛好者,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就搞收藏,到如今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歷史。老趙頭平常省吃儉用,那點退休金全部都用在了搞收藏上,這麼些年下來,錢沒攢下多少,古董倒是收藏了那麼幾十件。

寒暄幾句之後,伍子切入正題,“老趙頭兒,不,趙大爺。你壓箱底的寶貝都有啥,咱們也長長眼。”

老趙頭兒見伍子恭維他,一臉的滿足,起身走進裡屋,不一會兒抱出來一個長條狀的箱子。老趙頭輕輕地把箱子放在桌上,把箱子蓋開啟,裡面襯著一層泡沫板,裡面還包著一層黃錦。伍子和老吳暗暗感嘆,不說別的,單從包裝上看這裡面的東西就不一般。

老趙頭兒開啟最後一層包裹,一件紫紅色的木器呈現在伍子和老吳面前。兩個人看見裡面的東西,幾乎同時瞪大眼睛,差點叫出聲來――古琴,裡面竟然是一把古琴!

馬尾辮那把古琴已經把伍子和老吳弄得焦頭爛額,想不到這裡又出現一把。聯想起前幾天的亡命逃亡,伍子心裡特別彆扭,看著這把琴就像小號的棺材。

“小同志呦,你給把把眼,看這東西是不是古代的瑤琴,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下的。”老趙頭兒小心翼翼拿出那把古琴,遞給伍子,說這話時透出一種期待的語氣,顯然他對伍子的結論相當看重。屋裡頓時鴉雀無聲,老趙頭兒目不轉睛盯著伍子,試圖從他的表情裡得到什麼資訊,畢竟伍子的表態直接關係著東西能否上拍。

伍子把古琴接過來,先用手掂掂分量,然後把古琴放在桌上,掏出放大鏡上上下下仔細觀察。老吳也湊過來,和伍子一起觀看:古琴通體呈紫紅色,長有三尺,寬有五寸,厚約三寸半,通體刻著銘文。古琴的表面有許多細小的斷紋。所謂斷紋,就是琴身漆色上細小的裂紋。斷紋是鑑別古琴年代的重要依據,因為年份不老的漆器根本不會開裂,行裡有句老話“琴無百年無斷紋”。鑑定古琴,斷紋是重要的依據之一。

“趙大爺,你這把古琴是怎麼得來的?能講講來歷嗎。”伍子一邊鑑定,一邊對老趙頭兒說道。

“是這麼回事,十幾年前我去徐州出差,無意中在一個小地攤上收得的。當時攤主開價十萬,經過討價還價,最後八萬塊成交。我出差沒帶那麼多錢,還是向同事們借的,七湊八湊才湊足八萬。”老趙頭兒如實回答。

伍子微微皺了皺眉,又問道:“十幾年前的八萬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像您這麼大的一套房子,當時八萬塊也能拿下了。您花這麼大本錢收購這把古琴,依據是什麼,或者說您如何斷定它就是真的?”

“嗨,我哪有什麼依據,就是看著這把古琴古色古香的,挺好玩。再說攤主是一個土裡土氣的農民,說這把琴是他們家祖傳的,祖傳的東西應該不會有假吧。再說我也看過不少古玩方面的書籍,古琴的年代判斷,主要就是看琴身有沒有斷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