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去見她的家人了。”他說道,帶著幾分莊重,“大人們有什麼事問我就好。”
……
“姐!”
趙汗青大聲喊道,一步跳到君小姐身前。
君小姐抬手撫上她的頭,將散落的頭髮一下下整理好,又擦了擦她臉上的血跡,她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做這些,什麼話都沒說。
趙汗青臉上的笑更濃了。
一旁的方錦繡撇撇嘴,懷王則忍不住站過來一步,貼在君小姐另一邊。
“君小姐,這位就是趙小姐嗎?”他問道。
君小姐收回手,對他含笑點頭。
“這是我妹妹,趙汗青。”她說道。
趙汗青看著懷王,懷王也看著她。
“趙小姐辛苦了。”懷王先開口說道。
趙汗青哦了聲,對著懷王屈膝施禮,雖然沒有說話,但姿態端正。
這是蕭娘子教的好,也是汗青學的好,君小姐含笑看著趙汗青,文武雙全,是被任何一個父母都引以為傲想要擁有的子女。
師父泉下有知,必然歡喜欣慰。
這邊氣氛溫馨,李國瑞這邊氣氛則有些沉重。
“這麼說,大部人馬暫時趕不過來?”一個官員問道,神情難掩緊張。
李國瑞點點頭,沒有絲毫的隱瞞。
“金人是暫退,我們趁機衝了過來。”他說道,“哨探探明,金人在石門坡紮營了。”
石門坡?那裡距離京城可不算遠。
隨時都能捲土重來。
“怕什麼。”寧炎開口說道,“先前我們能守住城,如今又多了一批援軍,難道還怕他們金人不成?”
也對,怕什麼!
來了,就再戰就是了。
官廳內的氣氛變得激揚。
京城再次進入備戰狀態,但等了三四天也不見金人前來,只雙方的哨探在野外接觸混戰幾次。
到底是進攻還是撤退呢?
“當然是進攻。”鬱遲海木然說道,“青山軍雖然闖過去了,但他們也是元氣大傷。”
營帳裡幾個金將神情猶豫,想到那晚的慘戰還心有餘悸。
“咱們的援軍怎麼還沒到?”一個金將忽的說道。
“應該快到了吧。”另一個金將說道,“大皇帝已經集結了十萬大軍,北地清河伯與五萬大軍纏鬥,肯定擋不住的。”
這話讓幾個金將都露出歡悅。
“那不如再等等…”他們說道。
一旁的鬱遲海笑容譏諷又憤怒。
“再等說不定就沒機會了。”他說道。
他的話音落,就聽得轟然一聲,緊接著地面震動,外邊嘈雜喧譁一片。
“出什麼事了?”金將們喊道衝出去。
營帳裡金兵們紛亂。
“周兵打來了。”
“是青山軍來了。”
果然來攻營了嗎?不過幾千兵馬也沒什麼可怕的,金將就要下令迎戰,卻見天邊騰起一陣煙霧,地面再次震動。
“不是,是有行炮車的青山軍來了。”金兵們大聲喊道,神情驚恐。
行炮車的青山軍!
金將們頓時面色發白,鬱遲海站在營帳外閉上了眼。
“沒有機會了。”他喃喃說道。
……
看著騰起的煙火,感受著駭人的地面震動,京城城牆的人們發出歡呼,這一次再無擔憂了。
青山軍三萬大軍集結京城,金人大軍如潮水般退去,這訊息很快也散開了。
“竟然真的解圍困了?”
太湖的皇帝第一時間也知道了。
陸雲旗應聲是。
“是啊,是啊,那四萬金兵被打散了,狼狽亂逃。”袁寶一如既往補充,顯示自己知道更多的訊息。
皇帝露出欣慰的笑。
“不錯不錯。”他說道,旋即又皺眉,“那,朕要儘快趕回去了,好安撫民心。”
他這話的意思在場的三人都懂。
皇帝問的是,要怎麼樣在得民心安撫民心回去呢?
“陛下聖明。”寧雲釗上前一步,神情真摯的說道,“陛下自罰罪與帝陵,如今金兵已退,還請陛下早日還朝。”
自罰帝陵,好主意!
皇帝眼睛一亮,看著寧雲釗露出讚許的笑。
而一旁的陸雲旗則看了眼寧雲釗,神情木然。
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