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和皮肉,鮮。血四濺,死。屍栽倒馬下,失去了主人的戰馬突然得到解放,撒歡的狂突而去。
日軍騎兵接二連三在毫無裝備的情況下,被馬刀切割跌落馬下。那個剛剛還嘲笑支那人計程車兵,直覺頸側一涼,僅僅幾秒鐘時間他的意識就模糊起來,這絕不是他印象的支那士兵,這種凌厲他只在帝國騎兵身上才見過……
被震驚的不只這個士兵,淺田身體木然,眼滿是不可置信,他的騎兵聯隊就這樣被突然而至的支那人打敗了嗎?這不可能,當他腦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眼前寒光一閃,一把平端的馬刀讓他突的一顫,同樣覺脖頸間一涼,然後身體的力量就好像破了個洞的皮球一樣,開始快的流失,眼前逐漸模糊一片,他在心裡默唸著,我這是要死了嗎?
然後,淺田覺得自己模糊的視線突然騰空而起,上下翻滾,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直至一片黑暗。他在問自己,我死了嗎?最後,淺田覺得臉部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股青草的芬芳,沁入鼻孔,他忽然生出一股留戀……馬蹄踏落,隨之粉碎,思維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
武藤信義直覺的右眼皮沒來由的突突直跳,看著眼前仍舊忙亂成一團計程車兵們,氣的幾次想讓憲兵執行軍法,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不知道支那人此刻到了哪裡,希望淺田能把他們拖得久一些……良久,武藤看向漆黑一片的東方,希望淺田君能夠平安歸來吧!天邊隱隱爆起陣陣亮光,一股極其不詳的預感突的籠罩上心頭。
第322章 佔領庫倫
草原初冬的朝陽格外冷冽,吳孝良抵達庫倫時,城內外仍舊一片混亂,但是先頭部隊卻沒有見到半個日軍的影子,倒是早就定居在城內的王公們派出了一隻歡迎隊伍。
代表們堆滿笑容的臉比哭還要難看,看著灰色軍裝計程車兵,就雙手抱拳作揖,點頭。
“歡迎!歡迎遠道而來的英雄們,草原上的雄鷹折了雙翅,只待王師北上救蒙古人於水火之……”
吳孝良正巧就在先頭部隊之,看到這些蒙古王公代表們說著奇怪的歡迎詞,不禁哭笑不得,想必這庫倫城頭上大王旗一月三變,他們都將這套說辭倒背如流了吧。
衝他們拱拱手,客氣的回道:
“諸位都是草原豪傑,不必拘泥俗禮,外蒙是國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土,我吳孝良率軍前來那是作為一個軍人義不容辭的責任。”
代表們俱是一愣,吳孝良這個名字近一月以來如雷貫耳,幾乎要聽出了繭子,武藤信義那個日本人就是被這位吳將軍嚇跑的,想必是個不簡單的角色,應該比那個什麼徐總長厲害多了。所以神態更是恭謹,絲毫不敢怠慢。又客套了幾句,便引著吳孝良以及綏東軍先頭部隊朝城的王宮也就是前聯合司令部而去。
日軍走的倉促,很多物資來不及帶走,扔的到處都是,吳孝良見狀不由得驚訝,日軍什麼時候膽小如斯了?於是問陪同的蒙古王公代表。
“這一月來,佔領庫倫的軍隊都是哪些人?”
那代表聽到將日本人嚇走的吳將軍出口相詢,立刻畢恭畢敬的回答。
“回吳將軍的話,有兩股人馬,一股是北方的俄國人,還有一股是日本人。”代表說完覺得還漏了點什麼,又補充道:“日本人那個旅團長,就是被吳將軍您嚇走的那個旅團長叫武藤信義,還是個少將哩!”
“武藤信義,武藤……”
吳孝良聽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一下子卻沒想起在哪裡聽過,倒是他手下的一個參謀插道:“司令,這個武藤信義應該就是在廟街被打到黑龍江北岸的那個武藤信義!”
難怪!難怪他能聞風即逃,一般的日本人,出於對國人的蔑視,以及盲目的自大,哪裡會被一個從未交過手的支那將軍嚇跑,也只有這個與綏東軍交過手,唯一一個儲存了本部人馬實力的帶兵將領,才知道他吳孝良和綏東軍的厲害。不困守庫倫這座無險可守的孤城,提早轉移無疑是最正確的決定。否則,他武藤信義沒準也與三宅光治一樣成了綏東軍的階下囚。
吳孝良在前聯合司令部接連下了幾道命令,讓先頭部隊接收城要害部門,第一要點是控制電臺,日本人走的的確太過匆忙,連電臺這麼要害的部門都沒破壞掉,而是完整的留給了綏東軍。有了電臺,吳孝良就可以直接給國內發電,不必再派人以汽車、馬力傳遞訊息。外蒙的現代化水平的確太過落後,整個草原上僅僅庫倫一地才有可以和外界聯絡的電臺足以證明此點。
午過後,後續部隊陸續趕到,都被安排在城外的原聯軍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