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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踢翻盛了半下水的鐵鍋。熱水灑在土灶裡的柴火上,煙塵“嘭”的炸開。火星四濺,倒燙的狼青一哆嗦。

“這他媽的哪兒哪兒都有你,關你什麼事?滾一邊去!”

好笑了,你讓我滾我就滾?情況緊急,況且我也沒心思跟他們解釋,橫豎還能為了只狗真對我怎麼樣?光天化日的。

不想這些人真野性,三五個抄起傢伙就招呼。我躲閃不及只能抬起胳膊護住頭,腰上、後背結結實實捱了幾下,疼的差點沒喊出來。

我一邊躲一邊拿腳踢狼青,讓它趕緊醒來。這畜生倒不笨,原來是裝死呢。這下發現威脅被轉移,骨碌翻過身從人腿空子中一溜煙的就跑了。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它側稜著身子跑了兩步一頭栽倒在地,激烈的喘息,鼻子“噗噗”的往外噴血沫子。

這時候再好的脾氣也不能忍了,我一把撲向離我最近的一個。他沒防備被我撞翻在地,我就勢騎在他身上,也不顧什麼章法掄起拳頭直砸在他鼻子上。這一下,我手骨差點沒撞斷,他的鼻子歪向一邊,鮮血糊了半臉。

旁邊幾個罵罵咧咧的聚攏過來,我頂著後背各式各樣的疼痛感,掐住身下那人的脖子不鬆手。打群架哪有一挑多?都是按住一個揍服了算。

我個子高,真急了也有幾分狠勁,幾下子身下那人就只有捱揍的份了。領頭的見勢不好,忙吆喝其他人合力架住我的胳膊,把我們分開。

那幾個人想制住我,這時候沈其茗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一嗓子喝住了所有人。

“幹什麼呢?”

我猛的一搡擺脫桎梏,這才發現手上、衣服上都是血,也不知道都是誰的。領頭那人陰險的橫了我一眼,招呼人把地上那個扶起來,衝著沈其茗一拱手道:“少爺,這小子領條狗闖到工地來。我們剛盤問幾句他就動手了,您瞧,把我家兄弟打成這德行。”

嘿!我差點蹦起來,這是活生生的惡人先告狀啊!

沈其茗似乎有什麼要緊事纏身,沒什麼心情判官司,胡亂安撫幾句就不搭理了。那領頭的還想說什麼,他這邊電話就響起,不耐煩的揮手讓人消失。

那些人火大又惹不起,恨的不行。我就不免有些得意,雖然身上疼,氣卻是消了。

狼青在旁無力的哼哼幾聲,掙扎著爬了起來。可能是終於發覺誰對它好,慢騰騰的湊到我身邊拿腦袋蹭了蹭我的腿。這狗可是遭了不小的罪,頭頂凹進去一塊,毛都沒了,頸側紅鮮鮮半尺長的口子,順著前腿血流個不住。

我心裡一揪,餘半仙的心肝寶貝,在那些人眼裡就是一頓好肉。吃吃吃,會飛的除了飛機、長腿的除了板凳,啥玩意都敢吃,嘴那麼饞怎麼不把舌頭吃了?

蹲下身子順順它頸後的毛,那邊沈其茗收了手機,走過來“嘖”一聲,道:“作孽啊,你快把它領回去吧。”

“不行啊,傷口這麼大得縫線吧?”我想起沈其茗救人的場景,央求他也給這狗裹裹傷。我以為他不會拒絕,可他卻是很受冒犯的樣子,不高興的道:“我是人醫,不是獸醫。況且,這事我雖不知道前因後果,但你多少也該有一些責任吧?”

第十三章 拖住小姑(一)

我理虧,也沒什麼好爭辯的。多說無益,試著把狼青抱起來,想著回餘半仙家。可這傢伙極度不配合,呲牙咧嘴的使橫。

“你能不能老實點?”我算是被他打敗了,早知道要跟條狗講理,還不如去鑽地窖。

正僵持不下,伴著清脆的一聲“汪”,從簡易房後鑽出一條小白狗來。

“茉莉啊,你這是怎麼了?趕緊過來。”我只看了個輪廓,沈其茗飛跑著一把把它抄起來。從褲袋裡摸出鑰匙,撇了我一眼道:“還不跟上?”

我還沒來得及想這是怎樣的關聯,沈其茗二話不說邁步就走。我叫上狼青跟著他走到橋頭,發現昨天那輛香檳色的商務車正停在那裡。

一路我都怕狼青的血弄髒了真皮的座椅,摸了只抱枕給他捂著傷口。能看出來它很疼,卻沒怎麼鬧,這般堅強我是自愧不如。直到車子停下,我才發現這位大少爺居然大發慈悲帶我們來到了寵物醫院。

把狼青交給醫生,我看到那隻小白梗也被抱走了,一問才知道是腳掌被紮了下。

沈其茗緊張的要死,在等待區走來走去沒個完。我一停下來全身都開始疼,有心想找點藥水擦擦,又想到這是寵物醫院,還是算了。

被他鬧得頭疼,我沒好氣的道:“剛還說作孽呢,你帶寵物狗來這種野地,可不是作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