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越來越濃,似乎頭一點眼睛一閉我就睡到天荒地老。
“你怎麼在這裡?”耳邊有聲音乍起。
我迷糊著抬起頭時應佳兒站在了我跟前,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現的,樓道里的聲控燈沒有亮,她嘴裡叼著的煙在黑夜中閃著紅光,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們交換條件吧?”我揚了揚手裡本子,沒必要再拐彎抹角。
沉默半餉,我舉著本子的手有些酸,笑容也有些僵硬了起來,應佳兒掐滅了菸頭,黑夜裡她的笑容看起來有些突兀。
“我見過你,”她繼續說,“在很久之前。”
看著居高臨下的人我有一瞬間的愣神,轉瞬,我扯開了嘴角。
“那說明我們很有緣分。”我笑得有些張揚。
樓道里吹進一股冷風,應佳兒從我身邊走過。
抬手,鑰匙插/進孔眼,手一擰,門被開啟了。
“進來!”應佳兒語調平和。
起身,腿一軟,我差點沒倒地不起,這一局,險勝。
作者有話要說: 想著待會兒來一更,但目前只碼了九百字,擼到一點吧,字數不夠的話明天更了,抱歉。
另外明天滿課,如果凌晨沒更的話就只能是明晚了。(含淚去碼字。)
作者君還是挺幸苦的,好想知道看了十幾萬字的夥伴們有什麼感受…orz,走我……
晚安。
☆、時光寂02
'你要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那再大的風和浪,你也要咬著牙頂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自己長高了那麼一丁點,當我開始發現那些衣服變得有些小時讓已經18歲的我驚訝不已。
當然,驚訝之餘不排除有驚嚇。
順利和應佳兒結為盟友以後我是更加不想去學校了,連謊都懶得扯,我直接給班主任打了電話說我要一個星期的假期。
一個星期,不長也不短,但於我而言那課上不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於老師而言,那就是眼不見為淨,所以班主任豪爽的揮手同意了。
不聞不問,我和應佳兒都默契的不開口去揭開對方的面紗,好壞與否,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不關心她是不是小太妹,是不是睡過幾個老頭又或者和顧思辰之間有什麼拉扯,她也不關心我靠近她是否有其他目的。
彼此需要,相互利用,一切無關的瑣碎或凌亂,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
應佳兒是藝考生,她的出租屋裡滿是寫滿譜曲子的紙張,屋裡有張凌亂的大床,正對著床靠窗有架鋼琴和旁邊立著的吉他,除那之外,就連張椅子都沒有。
空蕩,雜亂,我不知道還可以用什麼詞去形容應佳兒的住所,可能就是因為東西太少,所以我每次都覺得在那裡一說話都會有回聲。
再一次去應家兒的住所已經是繼那晚後的第三天下午,我用她給我的鑰匙開啟門時,屋裡的人正在抱著吉他盤腿坐在地上譜曲。
不吵不鬧,不驚不擾,我放輕了腳步走近靠著牆的大床,用手撥開散亂的衣物,我給自己騰出了個地方坐下。
深秋涼意漸濃,盤腿坐著的人給了我一種孤獨的美感,那頭墨灑般的黑色瀑布灑下來遮擋住她姣好的面容。
慵懶,卻又帶著一股野性的美,我曾捕捉到過她犀利的眼神,帶著尖銳的刀鋒,像黑夜裡獵豹的雙眼,噬血、殘暴,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
同類固然相惜,我於她,猶如是一顆天煞孤星找到了適合自己執行的軌道,而那條軌道上有很多和自己一樣夥伴。
一起執行,不怕碰撞,就那樣相安無事的追趕著彼此。
我是那種再吵再鬧也能躲進自己世界裡的人,所以我和應佳兒,一個譜曲,一個看小說,互不干擾,也不覺尷尬。
我在想,這莫不是傳說中相處的至高境界?
時光荏苒,直到多年後,我依舊想念那樣的時光,沒有雜亂,也沒有紛擾,像是隔絕於外界的天堂。
直至夜幕降臨,我在昏暗的光線裡抬起了頭,應佳也放下手裡的吉他起身在牆上摸索了一陣。
啪的一下,屋裡瞬間亮堂了起來,我抬頭對上她的眼,扯開一個自認為友好而善意的微笑。
或許是嘴角扯開的弧度沒有掌握得好,我看見應佳兒愣了會神,她移開了看向我的目光徑直走到床邊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我給你化妝吧。”說罷應佳兒拿了一堆的彩妝用品坐在我身邊,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