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切的答案似乎又開始明瞭了。
我會很開心,至少有一個人一直在我身邊,那麼那麼的久,可是我也會很難過,我怕擁有過後他會和所有人一樣選擇離我而去。
若不擁曾有,那些深藏在地底的悲哀就不會破土而出,所以很多人甘願守著遺憾,也不願意孤注一擲。
有些感情因為太過厚重,重得開始變了質,重得連你自己也開始迷糊了。
張技能讓我心安,可愛情的本質卻是一顆心與另外一顆心的交流碰撞,我不否認我對張技的情感,也不止一次說服自己只是把他當朋友當親人之類的話。
可是後來的後來我才明白,我於他有情,卻獨獨差了份悸動,而那份悸動也是有過的,只是日消月磨深化成了其他的東西。
愛情,大概就是你出現的時候我恰好心動了,而你,也沒有辜負那份情感,因為你回贈我的,恰恰也是份深情。
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就只是剛好遇上了。
至於之前出現的和後來出現的,並非說那些情感不真摯,只是他們沒那麼幸運,出現的時機不恰當而已,可也正是因為出現了太多的不恰當,所以這個世界,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
張技走出派出所的時候我蹲坐在一旁的臺階上,因為沒有煙抽,我只能百無聊賴的盯著地板看。
“你怎麼來了?”張技坐在我身邊,他垂著頭,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有時候沉默,比千言萬語更讓人覺得心安,張技愛面子,我比誰都清楚。
他不問我為何剪短了頭髮,就像當初他也不問我為什麼把頭髮燙成了鳥窩一樣,有些事,彼時心照不宣。
是吧,誰都需要改變,哪怕很難,至少也得有個開始。
初秋的風涼涼的,好不愜意,那時的我不想說話,就想那樣一直坐著,最好是一下子就能到天荒地老。
“我媽打算送我出國。”沉長的沉默過後,張技終於開了口。
我:“嗯?”
張技:“可是我不想走。”
我:“…”
張技:“我不想過被別人安排好了的生活。”
他的聲音有些淡,卻又難得的認真。
“因為周小沫?”我儘量平和語氣,那聲線裡,我都沒有察覺出異樣。
又一次的沉默,只是這次我腦子裡閃出了路召的臉,面癱的,帶著壞笑的,流氓痞子氣的。
“我和她…”張技的喉嚨動了動,似乎要交待些什麼,可是老天並不給他說出口的機會。
“技哥!”不遠處的黑影發出一聲吼。
我看見張技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我也是第一次發現吳江的嗓門真是可以大得震翻天。
“貝…貝姐?”
吳江一陣幹喘,我覺得他的肺快從他喉嚨裡冒出來了,無視他詫異的目光,我伸手就是一記如來神掌。
“你眼睛不應該有毛病的啊?!”說實在的,雖然不想去聽張技和周小沫之間的恩恩怨怨,但是吳江這麼一插巴我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嘿嘿。”吳江低著頭憨笑出了聲,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吳江我都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難道,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也是有代溝的?
“技哥,林凱知道你不在,他們的人又過來鬧事了。”
憨笑過後吳江似乎想起了正事兒,他的神色也嚴肅了不少。
沒等張技回答我便打著哈欠起身,“有事沒事就鬧,也不差這一天兩天,先睡一覺再說吧。”
說罷,我邁開腿下了臺階,這麼多天來我一直處於渾渾噩噩之中,深夜裡那些叫做睡眠的因子總是亢奮得很。
所謂的心安大抵就是,只要他在,就什麼都步入軌跡了,所以我的瞌睡蟲也都跑出來了。
雖不是深秋,但半夜的溼氣還是重得有些明顯,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單薄了些,儘管事實也是那樣。
冷不防丁的打了個噴嚏,這次好像真的要感冒了。
“你報了班?”張技明知故問,大半夜的,派出所這地方真沒有什麼計程車。
“嗯。”我的緊了緊衣服低著頭,張技也沒有穿外套,他比我估計好不到哪裡去。
說到我和張技的相處模式也是奇怪緊,有其他人的時候可以相互詆譭謾罵掐架,但真的只剩兩個人的時候,畫風就變得我都不能接受,卻又改變不了什麼。
就像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可我們都知道,因為太瞭解,所以無論是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