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一字一頓,他的眸子裡全是怒火但又極力的隱忍著,我知道,他快被我逼瘋了。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季浩然就那樣直立立的站在一旁,他一米八的個子總讓我有種壓迫感,興許是太過憤怒,我也不去理會季浩然那快要將我凌遲的眼神,不管其他床位上正在探頭朝我們看來的大媽一把用力拔掉了針頭。
我就那樣盯著自己的手背,說來也是搞笑,不大的針眼裡往外冒著血?
“池貝,你瘋了!”
季浩然一聲怒吼,伴隨的還是一記手掌和臉皮摩擦的聲音,我的腦袋被那力道帶向了另一邊。
活了那麼多年,我大概知道什麼叫眼冒金星了。
“對不起!”季浩然顫抖著雙手,隔壁床位的大爺過來拉住了下,順便附上了句小夥子不要衝動,我扯了下嘴角,季浩然也會發怒,真是少見。
我低頭往自己的手上掃了一眼,左腕纏上的紗布那麼礙眼,我忽然記起來那晚在吃安眠藥之前用刀片劃上的傑作。
不過這樣都死不了,怎麼會呢,我苦笑。
“池貝,我………”興許是我那又呆又傻的表情給嚇壞了,季浩然忽然語無倫次起來,他一把抱住了我,只是那聲音顫抖極了。
我沒有動彈,就那樣乖乖的窩在他懷裡,他身上有淡淡的菸草味,好聞極了,可是為什麼,我先遇到的人不是他?
我自己腦補了很多畫面,如果,季浩然早幾年出現我的生命裡,會不會就不會是今天這種局面?
“我要見路召。”我淡淡的吐出幾個字,然後我感覺季浩然的身體怔了一下。
他淡淡的回答:“好。”
季浩然難受,我知道。
可是,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我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一無所有就是用來形容我的,更可悲的是,我連死都死不掉。
我只想見見路召,他欠我個為什麼,而我欠他一句對不起。
季浩然起身背對著我靠在窗邊,我眯眼睛朝他看了過去,他背影有些單薄,也有些悽楚,我心裡有些傷感,原來我身邊,只剩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山賊在存稿…存稿~
考完試繼續更,你會愛上這部小說的,不信請往後看~
☆、時光曲01
'我不知道,是你們路過了我的世界,還是我路過了你們的世界,短暫的交匯卻敵不過最終說再見的宿命。 '
我要見路召,那幾個字深深的刻在我的腦海裡,牽動著我的神經,麻痺著我的思維。
我端坐在季浩然家那又舒服有美觀的沙發上,也許是太無聊我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於是翹起二郎腿從口袋裡摸出一隻女士香菸像模像樣的抽了起來,末了還學著吐了幾口自認為很漂亮的菸圈。
“嘶~”
季浩然不顧我的強烈反對突然拉開了窗簾,我那雙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眼睛被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的有些難受,我抖了抖手上的菸灰,脫口而出就是一句髒話:“我草,你搞什麼?”
季浩然不理會我的囂張,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我,說:“我不喜歡別人在我家裡抽菸。”
我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池貝,你別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季浩然冷哼了聲,轉過頭不再看我。
“你才要死不活,你全家都要死不活!”我怒瞪著眼前的人,聲音粗暴,心裡卻是一點兒底都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每每看著季浩然我總是覺得有些虛得慌,對於他我總有一種捉摸不透、力不從心的感覺,誰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翻臉不認人,但我好也不是個好惹的主,裝腔作勢那種事情,我是絕對是個中好手。
季浩然轉過身面對的窗戶,他顫抖著雙肩卻沒有再理我,從17樓遠眺望去,不遠處是一座座高山,連綿不絕。
沉長的沉默過後,季浩然靠近我,他的身材高大,我被隱在了他的影子裡。
“你這個樣子,怎麼去監獄見路召?!”季浩然開口,聲音不大不小,卻是極力隱忍著。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聽到路召的名字我就手一抖手指頭一鬆,正冒著點點星光的菸頭掉到了裸著的腳背上,忽然一聲尖叫聲起:“你特麼的刺激我很有意思?”
說話間,我起身蹬腳,咋咋咧咧的吼著,試圖甩點面板上傳來的灼痛感也想阻隔些我不願聽到的訊息。
“刺激?”季浩然咬牙切齒的看著我,“還不知道是誰刺激誰呢?!”季浩然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