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有!”我機械的伸出左手,手掌上捧著喝了一半的豆漿,小指上勾著用塑膠袋裝著的包子。
不著痕跡的抽回右手,我警告自己,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動作和表情,就去腦補出整部電視劇。
冷風還在吹,等愣神回來我才發現手上空了。
“走吧,外面冷。”那人吃著包子顧自走在前面,我的臉有些抽搐的厲害,我只是想說,包子拿走可以,豆漿留給我啊!
“豆漿也不錯,”張某人含住吸管吸了一大口。
我呆住,這是唾液澱粉酶交換啊?
“你怎麼喝那麼快?”張某人扭過頭來看我,順便搖了搖瞬間被他空了的杯子。
低頭不做回答,我只想一頭撞死。
一前一後,少年看似於我只有一步之遙,可是我知道,我和他,被隔了數萬個銀河。
有些鴻溝,是跨不過去了。
我抬頭看了看眼前寬厚的背影,低下頭,心疼得厲害,比發現顏楠玩弄我還要難過得多,那時有憤怒的成分,如今就只是感覺疼。
比割了肉放了血還要感覺疼。
作者有話要說: 暴風雨前的寧靜啊有沒有,後面這幾張會有點平淡有點甜,不過要做好心理準備,甜和平靜過後就是暴風雨,看過第一章夥伴們就應該知道這不會是甜寵文,本文以虐為主治癒為輔,輔到何種程度我還說不準
嗯,就這樣了。
☆、時光寂03
'我不走誰的路,也不活在任何人的眼裡,或許越長大才會越懂,每個人都有自己特定的軌跡,或交叉或相離,或生離或死別。'
我提前半個小時到了應佳兒說的那家清吧,七點半的光景,夜生活還沒有真的開始,吧裡冷清得厲害,就連打掃的阿姨也才剛走,吧裡的侍者也都還懶懶散散的沒有進入工作狀態。
點了杯可樂坐在角落裡,我要做的就是安靜的等著應佳兒推門而入,而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最容易東想西想,搞不好還一頭繞了進去然後怎麼都出不來。
剛抬手吸了口可樂,兜裡的電話便震了起來。
我看了眼,是張技,然後我也沒接,將打電話放在桌子上,過了會一條簡訊跳了進來。
張技說,他和周小沫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他沒有辦法解釋。
我輕笑,解釋,他該怎麼解釋,他已經欠了一條人命不是麼?
清吧不比酒吧,裡面比較安靜,就連音樂也要輕快許多,我低垂著眸,不知道是不是裡面太悶,我覺得心裡堵得厲害。
我是討厭周小沫沒錯,我甚至是巴不得張技分分鐘和她斷了那些恩恩怨怨,可如今,他們之間註定要拉扯不清,回想到早上和他在一起時的情形,我覺得我和他之間被什麼東西隔開了。
想靠近彼此,卻又只能止步觀望。
他說,他已經無路可走了,我苦笑,我怎麼可能猜不到,那一次他和顏楠之間哪有打架鬥毆那麼簡單?
又一條簡訊竄了進來,這次只有幾個字,簡單,卻又直逼心臟。
他又重複了早上說過的話,別再來找我。
我閉上眼,心有種被利器刺傷的痛感,早上分離時那最後的擁抱,似訣別般,張技擁緊了我,他的腦袋磕在我的肩頭,我被他大力的摁在懷裡。
強有力的心跳,他的嬉皮笑臉早就在進門之後全部都卸下,我感受到了他的悲傷,真切的,濃烈的,卻不是為我。
我不知道應佳兒什麼時候出現的,她坐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正好仰頭喝光了那一杯可樂。
張技,我可以不去找他,他不想牽連於我,但他沒有辦法阻止我去做其他的事情。
清吧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沉默了許久,應佳兒開口問我。
“你知道我為什麼約你在這裡見麼?”
我搖頭,我不關心這些,我甚至不去關心她曾經說很久就見過我的話,很久是多久,在哪裡,我一點兒都不關心。
“你認識林凱?”她問。
我點頭。
“那顏楠呢?”
我繼續點頭。
“那你知道他們的勢力範圍麼?”
我搖頭。
這些我都不清楚,就連為什麼顏楠會和林凱扯在一起我都不清楚。
“池貝,你知道他們主要是做什麼的麼?”應佳兒摸出了根菸,點上火,吸了一口。
偷盜、搶劫、給人看場,但是我沒有說出來,我知道那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