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刀客之死,他也可以完全無動於衷,但川西雙煞和無情刀容都是自己上司汪公公打發來的人,而且他們是特意來江南協助自己捉拿判官、小鬼以及在於裡崗劫獄的那一夥蒙面人的。因為川西雙煞不但武功一流,更善於在夜間的山野、森林中縱跳自如,來往如飛,是對付判官、小鬼最好的幫手,現在他們還未出動就死了,誰來對付判官、小鬼?同時自己首先就沒法向汪公公交待。
郝一天暗想:那位神秘女子跟前一個小小的丫頭,武功就如此了得,她們是哪一條道上的人物?郝一天想著想著,驀然讓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來:可能這一對來歷不明的主僕,是水月宮的人?只有水月宮的人,劍法才有如此的精奇超絕。要是水月宮的人,事情就更嚴重了,幽冥殺手具有一身的絕技,追蹤水月官人的下溶,次次無功而回,而且還丟了不少手下人的性命,要是她們真的是水月宮的人,自己怎麼去對付?於是他急問一把刀和毒書生:“你們看出那小丫頭的劍法,是哪一門派的劍法?”
一把刀等人急忙說:“那小丫頭抖出的劍法實在太快了,似乎不是中原武林任何門派的武功。”
“是不是水月宮的武功?”
郝一天說出“水月宮”這三個宇,一把刀等人全都驚愕了。水月宮人不但武功深奧,行動也十分神秘。他們不大在江湖上出現,一出現,就往往在江湖上閻出幾單大事來。要是水月宮的人,川西雙煞之死是必然的了,自己的受傷也是難免,同時還是十分的大幸,因為凡是與水月宮人交鋒過的人,往往都是屍橫山野,沒有多少人能夠生還。
一把刀怔了半晌說:“我等不知道是也不是,看來有可能是了,不然,那小丫頭在一招劍下,便取了川西雙煞的性命,其他門派,沒有這等不可思議的劍法。”
毒書生說:“郝爺,是不是水月官的人,叫神捕戴七去查便清楚,聽說戴七非常熟悉武林中各門各派的武功,他往往從死者身上的傷。便可以知道兇手是哪一門派的人,極少有看走了眼的。”
一把刀說:“郝爺,何不叫戴七去查,讓他以此立功贖罪?”
郝一天皺了皺眉,暗想:你們這幾個人只知道去殺人捉人,什麼事情也不懂。天堡峰上的事是案子嗎?這不過是江湖上的比武決鬥,並不是什麼謀財害命兇殺的事,就算是查出了是水月宮人乾的又怎樣,以什麼名義去捉拿?能捉拿得了嗎?何況這事完全是川西雙煞自己找人家比武決鬥,在南京城中,已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你們這簡直是在胡鬧。
戴七這個人,絕對不能放出去。郝一天一擺手說:“戴七的事,你們別去提了!他出去,不但對我們無益,反而更會壞事。”
戴七一事,一把刀、毒書生他們還不十分了解,只感到戴七太過自大妄為,連西廠的人也敢捉拿。他們還不知道呂城巡檢一死的真相,其實這件事郝一天也不想太多人知道,除了他和白眼狼蔡普知道外,一把刀等人也不知其內情,不然讓東廠的人知道更不得了,到那時,就算是汪公公包庇郝一天也包庇不了。
郝一天看了他們一眼說:“你們先退下去養傷休息吧!這事到明天再說。”
突然間,無情刀客一身血漬斑斑狼狽的奔了進來,郝一天等人一見,有點愕異的問:“呵!你還沒死?”
無情刀客說:“郝爺,在下總算是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
“唔!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郝一天見無情刀回來,算是較為鬆了口氣,他不是高興無情刀客能夠生還,而是川西雙煞之死有無情刀客去承擔了。事情是他們自去找的,他頂多算是勸阻無效和阻止不力。
無情刀客講述了自己的經歷之後,最後將自己的失敗,幾乎全推到守陵的秦公公身上,說秦公公不及時派大批士兵趕來,令那女子主僕三人從容而去。
一把刀不以為然的說:“秦公公自然以護陵墓為主,怎會捲入我們打鬥之事?萬一陵墓遭受破壞,他更擔當不起。”
毒書生說:“我們在四周樹林中埋伏了二十多名弓箭手,怎麼給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全部點倒了?看來她們必定還有高手在暗中相助,你能逃脫出來,已屬大幸了。”
一把刀又問無情刀客:“你知不知道川西雙煞挑戰的是什麼人?”
無情刀容問:“是判官、小鬼?”
“判官、小鬼有這等驚人的武功麼?”
“那麼是誰?”
“郝爺說,她們極有可能是水月宮的人?”
無情刀客這下吃驚了:“是水月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