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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想起來那首歌叫《Heartbeats》。

想到這個詞他突然想笑,他明知道他那樣會低到塵埃裡,他明明知道,然而他止不住。也許命運就像一張無形手,無論你怎樣努力,都掙不脫它的掌控。

珍妮接到佈德豪斯電話的時候,已是兩個星期後的事。自從上次歐陽琪相親回來,珍妮就密切關注歐陽琪的動向;歐陽琪也密切關注珍妮的電話。

而關於珍妮與風流醫生消失的那個晚上,當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啦,他好心送她到家,結果搭車揚長而去,為此珍妮失落了好長一段時間。

歐陽琪本來也不知道佈德豪斯給珍妮打電話了的,只是有一天她看見珍妮出去接了一通電話,回來時候臉上看歐陽琪的神色都不自然起來。

歐陽琪也不問,心裡卻猜出了七八分,她不動聲色。

中午時候放學,珍妮手機又響了,她看了一眼號碼就匆匆出去,沒一會兒又罵罵咧咧回來:“……簡直就是不得好死!”

歐陽琪正在吃早上帶來的麵包,灌了一大口涼水下去才算勉強嚥得完,她咂巴著嘴非常好奇,靠過去問:“怎麼了?”

珍妮做賊心虛:“沒、沒什麼。”也伸手來撕了一塊歐陽琪手裡的麵包,丟進嘴裡嚼起來,她小心翼翼問:“丫頭啊,最近那個……你跟法拉利那大叔怎麼樣了?”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什麼樣啊。”歐陽琪咬著麵包,聲音含糊。

“老實說吧,你芳心暗許了沒有?”

“暗許?”歐陽琪認真思考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還好還好!”珍妮拍拍胸脯,好像鬆了一大口氣,“我跟你說吧,他這人,好像有點不靠譜!”

“啥不靠譜?我覺得他就挺靠譜的!你看……”歐陽琪把麵包夾在腋下,扳著手指頭數,“有車!有房!還是個律師,又帥又有錢,簡直就是高大上!”

“哎呀我就挑明瞭跟你說吧,他最近老是往我這兒打電話……結果你知道的。”她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都說啥了?”歐陽琪好奇。

“不就是那麼一回事。”珍妮臉上幾絲難為情,看來那傢伙訴了不少衷腸,歐陽琪心裡暗暗高興,“說愛你了?還是叫你甜心之類的?”

“也差不多。”珍妮滿臉沮喪。

歐陽琪繃不住差點笑出來,大掌一拍道:“這就對了唄!”

嚇得珍妮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悟過來,追得歐陽琪滿地跑。

歐陽琪大喊冤枉:“哎呀我跟他一中一洋的,這哪合適呀?他也不想將來生個雜種的,就託了我……結果就這樣了!”歐陽琪雙手一攤,事實上是她極力推薦,佈德豪斯不來她還威脅燒他房!

歐陽琪再次見到保羅的時候,是他到赫斯特太太家裡找查理斯。烈日炎炎,他仍是那副西裝革履衣冠楚楚樣,室內空調22度,冷得歐陽琪雙臂直起雞皮疙瘩。

保羅見歐陽琪一路從樓上款款而下,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最後總算是顧忌著在場還有赫斯特夫婦,才沒有尖叫出來。

面對著他的驚奇查理斯也不解釋,只草草給幾份檔案簽完名便扔給他。

歐陽琪非常識趣,一下到樓底就溜得比兔子還快。

自從查理斯回來之後,她便鮮少敢留下來混飯了。赫斯特夫婦多見不怪,也不再勉強她。

歐陽琪猜想赫斯特夫婦大概是不知道她弄傷他們兒子的事的,他們對她的喜愛和友好相比之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害得歐陽琪終日惶惶不安,良心大受譴責,只有在教學貝蒂上越下功夫。

貝蒂也是爭氣,如今一個石膏像擺在她面前,已經能畫得有模有樣了。歐陽琪剛剛放下的一顆心,如今保羅一出現,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在想要不要趁他們還沒發現之前自己坦白從寬?可幾次找準機會戰戰兢兢要開口,不是貝蒂來攪局就是查理斯,而面對著一本正經的赫斯特先生同樣在場,歐陽琪又開不了口,一拖又拖了十來天。

晚上教完貝蒂從樓上下來,外面竟下起了雨,驚雷滾滾,七八月的天氣,每一道閃電都直接地面,嚇得歐陽琪不敢出門。赫斯特太太說要留她下來吃飯,她又不肯,還撒了個小謊說跟人約好了。

正好查理斯從樓上下來,赫斯特太太叫兒子送她一程,歐陽琪嚇得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有車來接的。”到底是底氣不足,一句話說得特別心虛。

“計程車嗎?”查理斯唯恐天下不亂地插一句,然後從鞋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