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狹窄,咱們車隊龐大根本來不及掉頭,周圍還有密林,藏三五十個人根本不在話下。”
她也是行軍打仗慣了,看見地形就忍不住分析一下,封敬亭聽她這麼說,也忍不住往車外看了看,忽然道:“通知隊伍,停止前行。”
郭文鶯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封敬亭哼一聲,“就你這烏鴉嘴,次次都能說中了,還是小心點讓人往前查探一番再說吧。”
郭文鶯也深以為是,最近日子過得過於平和,讓人的提防心都減輕了,不過凡事不可冒進是他們這些行軍打仗人的宗旨。
她忙下了令,讓隊伍停止前行,傳令官下去傳令,她準備下車去看看,卻被封敬亭一把拉住了,“就你那三腳貓的身手還是在車上待著吧,我下去就是。”
兩人都是打仗多年的,都深知對方的能耐,郭文鶯便點點頭,囑咐他多加小心。
封敬亭跳下馬車,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地形,確實如郭文鶯所說的是個容易伏擊的地方,還好他們深入的並不算遠,現在退回去也還來得及。
這會兒在前面探路的哨兵還沒回來,具體情況還不得而知,不過為了穩妥還是先退回去再說。
正要傳令下去,忽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哨聲,一柄長劍,倏地一聲飛了出來,繞著他地身體畫了一個半圓,直刺他的後背!
高手伸伸手便知有沒有,片刻間那劍已經刺破了空氣,下一秒鐘便似乎要刺入他的後背。
封敬亭沒有片刻遲疑,最先接觸到這把殺劍的,是他的袖子,加了金絲線織成的廣袖,在這一剎那變得極其柔軟,就像是山腰間時常飄浮著的雲朵,柔柔地層層裹疊在那把急速飛來的劍上。
雲絲寸斷,金絲袖碎成蝴蝶在頭頂上飛舞,而那把劍,卻在這樣溫柔的廝纏中消耗了精魄,身上所攜的寒意殺意,倏然間消失不見,變成了一把破銅爛鐵,黯淡無光,十分卑微。
這把劍勢來的太兇太厲,以至於封敬亭幾乎抵擋不住,被驚人的劍氣駭的倒退了好幾步。他行伍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高手,宮中也有許多武功高強之人,可像這樣凌厲的手段,威懾的劍氣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是真正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天上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細細密密的雨絲瞬間打溼了人的衣服,面前之人一身麻衣,頭戴斗篷,遮住了大半張臉,根本看不見模樣,連年紀大小也分辨不出,不過他身上的劍氣凌厲而又內斂,卻絕不是青年人所能具有的。
封敬亭的雙眼並沒在他身上做更多停留,卻是認真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劍,沒有因為劍身的黯淡而產生絲毫的輕視,更沒有因為自己被迫出手處於劣勢,而有些許的不安。他只是認真地看著這把劍,握著這把劍,似乎這把普通的劍身裡,蘊藏著無數的鬼神,下一刻便會跑出來,將所有的人吞噬乾淨。
第五百六十一章 美食
那斗篷人這麼大的本事,絕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若要查下去也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他們一路琢磨著,不一天功夫就到了松江府境內。還好這段路走得平順順,沒遇到什麼危險。
郭文鶯記得以前曾經在哪本書中看到過,松江府,明直隸南京。嘉靖二十一年析華亭、上海二縣地,置青浦縣,領縣三,國朝因之隸江南布政使司。
境東西一百六十里,南北一百五十二里,東至大海一百里、海無際;西至蘇州府長洲縣界六十里,到吳江縣一百二十里,南至金山衛七十二里,到海無際北至蘇州府崑山縣吳松江北岸八十里、到崑山縣一百三十里;東南到青村千戶所,一百十里;西南到嘉興府一百二十里;東北到蘇州府嘉定縣一百三十里;西北到蘇州府一百八十里,自府治至京師三千八百二十里,至南京八百里。
不過這是明史中所記載的,真的松江府她並沒有到過,但約莫也沒什麼太大區別吧。
他們從南城門進了城,郭文鶯的意思先去松江府,她辦她的公事,讓封敬亭自己立馬回京都去。
他出來時日不短了,若被人發現皇上不在京裡,怕又要再起亂子的。
封敬亭聽她的話卻甚是不悅,道:“你就這麼巴不得爺離開嗎?”
看他眼神,郭文鶯就知道他小心眼又犯了,虛虛一笑,“這哪兒能啊,我稀罕爺還稀罕爺不過來呢,爺跟了我幾日,文鶯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她這說的倒也不是哄人的話,畢竟封敬亭對她照顧周到,這一路上若沒他保護著,她早就死在臨城縣了。
封敬亭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