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來。
陳七把人押上來,抬腿給了一腳,“跪下。”
那苗族人屈腿跪在地上,一開口竟然是純正的漢話。他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把我抓來這裡做什麼?”
會說漢話,也省得找人翻譯了。郭文鶯睃了他一眼,見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料想不會太難對付。
她道:“問你什麼你老實說了,或可留你一命,否則。。。。。。”說著看了他一眼,眼神凌厲中帶著幾分煞氣。
那苗族人莫名的覺得不寒而慄,心說,這人長得挺好看,怎麼看著這麼嚇人啊?
郭文鶯憋了滿肚子的火氣,見他低下頭去,冷聲道:“你既然在雲龍山裡,你是什麼做什麼的?裡面是什麼情況,你們出山來是做什麼的?”
到底少年人,膽子小,被她一嚇唬,也都老老實實的招了。
他說自己是苗族人,名叫阿吉,今年十五歲,他原來是住在寨子裡的人,後來被阿爹帶著進了玉龍山。他們每天的任務就是抓蛇養蛇,那一日出來就是為了抓蛇的。
郭文鶯自然知道苗族人擅長使蠱,更喜歡玩弄蛇,那日竹簍裡裝的也確實是蛇。看來這小子也沒說假話。
她又問了些關於玉龍山內佈防的事,這小子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說裡面很大,他們經常從這個山頭竄到那個山頭,他們住的地方和別的地方也相去甚遠,他們那裡住的大部分都是苗族的手藝人,有打鐵的鐵匠,有木匠,有泥瓦匠,還有像他們這樣的養蛇人。
至於其餘的人都是住在別的山頭的,但到底是哪裡,因為他們去到的地方不多,也並不清楚。
郭文鶯聽著皺皺眉,按他的說法,這麼大的玉龍山,就算他們衝進去也很難把叛軍一網打盡的。不過也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預定的位置設伏,把那些人趕到埋伏圈裡,也省得他們漫山遍野的追著他們跑了。
讓人把那個苗族阿吉先押下去,隨後杜旌德召集將官們在營帳裡開會,具體商議作戰方案,她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去佈置戰局的,總覺得心思都在飄,很難集中起來。
不過這場仗一定得打,也必須得快點打,只有打贏了,她才知道封敬亭有沒有被抓到山裡去。
只是為了怕動搖軍心,惹出更大的亂子,她選擇了秘而不宣,不讓別人知道皇上遇險的事。畢竟封敬亭來雲南的事,還是個秘密,怕是那些叛軍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抓的人是誰吧。
晚上的時候,封玉兒被皮小三帶進來,這一天郭文鶯忙的根本沒時間見自己女兒,也就是入夜之後,才勉強有點空了。
封玉兒似乎瞧出她不開心,上前摟住她的脖子,笑著道:“孃親,玉兒這幾日都很乖的,孃親不是在生玉兒的氣吧?”
郭文鶯抱著她,在她純淨的小臉上親了親,“孃親不生氣,玉兒最乖了,孃親最喜歡玉兒了。”
“就是啊,玉兒最乖了,不然你問問皮叔叔,我這幾天可都乖乖待在軍營裡的。”說著,對著皮小三得意一笑。
郭文鶯笑道:“你是怎麼看住這個小混世魔王的,她倒是肯聽你的話的?”
皮小三撓撓頭,“就是帶著她做了三天皮影,還演了皮影戲,她忙著這個也就沒時間想著出營去玩了。”
郭文鶯嘆氣,也只有皮小三這樣什麼玩意都會的才能吸引住封玉兒的目光吧,否則這小祖宗還真是難纏的很呢。
到了次日,橫三回來了,還帶了江淮一起。
這江淮正是皮小三派出去給段偉晨送玻璃配方的,沒想到居然和橫三一起回來了。兩人一回營就直接去見了郭文鶯。
郭文鶯正在和杜旌德商量行軍的路線呢,看見兩人進來,忙道:“可是探聽了什麼訊息?”
橫三道:“頭兒說的不錯,那段偉晨不是沒回府,而是回過一次王府,只是待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
郭文鶯皺眉,那管家明擺著沒說實話,可問題是為何要騙他們?
她問道:“可知道人去了哪裡嗎?”
“此事江淮比較清楚,可以問他。”
讓人把江淮叫進來,此人十**歲的年紀,長得和皮小三居然有幾分相似,也是一副猴精猴精的樣,據說輕功極好,比皮小三一點都不遜色。
郭文鶯一看他就知道為什麼皮小三會把此事交給他,果然是一副能說會道的精明模樣。
江淮恭恭敬敬磕了頭,“屬下江淮叩見大人,從前早就聽說大人威名,一直沒機會求見,今日得見大人,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