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著,雙眸閉的死緊,一張臉也是煞白煞白的。她問親衛是怎麼發現她的?
親衛道:“當時咱們進去,鳶兒姑娘就已經中箭了,咱們過去拉了她出來的。”
郭文鶯看著她慘白的臉,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兒,這姑娘性格倔強,有什麼都憋在心裡,想要叫她開口都難,怕是因為什麼,她也不會輕易告訴自己的。
囑咐丫鬟好好照顧鳶兒,她才轉身出去。
家裡出了這麼多事,怕是朝堂上也不安穩的,這事還只是開始,怕是接下來還要有大的舉動了。
次日一早她去工部衙門,鄧久成便拉住她問道:“文鶯,你可聽說了,皇上遇刺的事?”
郭文鶯白他一眼,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誰都知道皇上是在她家宅子裡遇刺的,這一下她名聲大噪,和封敬亭那點事想瞞也不住了。
她皺眉,“你這什麼意思?”
鄧久成嘿嘿一笑,“我說的不是你那檔子事,是早朝皇上下了道旨意,左相大人被捉拿了,還有左相的侄子也一併入了獄。”
這兩日出了事,皇上特許她不用上朝,她還真不知道這檔子事。現在想來那晚刺殺皇上的事,怕是和嚴雲谷也脫不了關係的。皇上布了這麼長時間的局,總算抓住了那老狐狸的狐狸尾巴。
嚴雲谷以為自己能控制皇上,終究是他算錯了,這一場較量到底是以封敬亭的勝利而告終。只是可憐那嚴玉蘭一心念念著要做皇后,怕是最終也只能最打入冷宮了。
封敬亭說這事與她無關,郭文鶯也不想多管,每天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轉眼十幾日過去,原本外祖母說好過了年之後就進京的,也不知什麼原因,拖到二月裡才到了京城。
一早盧家就叫人送了信,說今日盧老太太到了,讓郭文鶯也跟著去城外的十里亭迎接。
聽說這次隨著一起來的,有二舅舅、二舅母還有幾個表兄妹,人數不少,郭文鶯也想拜見外祖母,是以一早就出了門。
她剛到十里亭,盧俊清就帶著一家幾口來了。今日正趕上休朝,幾人都不用上朝,倒是難得到的很齊。瞧見她,盧俊清笑著招呼,“文鶯,你倒來的早了。”
郭文鶯微微一笑,“早上起得早,左右沒事就來了。”
幾人敘了會兒話,又等了一會兒遠遠的便見一車隊過來,盧家也是名門望族,車隊的規模不小,二十幾輛馬車還有護衛向這邊緩緩而來。
“這就是了。”盧俊清興奮的搓搓手,他也有幾年沒見過母親了,自從做了這個尚書,連回鄉探母的時候都沒有,還要勞累母親千里迢迢趕來看他,真是太不孝了。
馬車停下,他緊走幾步跪在路中間,“母親大人在上,孩兒拜見母親。”
前面第三輛車上有人掀起車簾,一個丫頭高聲道:“老太太說了,要跪回家跪去,在路上擋著個道算怎麼回事。”
盧俊清這才想起來現在不是時候,忙從地上爬起來,吩咐盧新玉在前面領路,他小步跑著在馬車旁緊跟著馬車,盧大太太在前面叫他上車,他也不理。
盧大太太氣得直撇嘴,對郭文鶯道:“這會兒倒裝起孝子來了,先前幹什麼去了?這一把老骨頭了,也不怕跑斷了腿。”
郭文鶯看著車外跟著車跑的盧俊清,也有些好笑,難為舅舅一把年紀了,還能跑得動。他要真敢這麼跑回府去,她才佩服呢。
不過最終盧俊清還是上了車,一路回到盧府。到了府門前,他又第一個下車,親自去扶老太太下車。
郭文鶯跟在盧大太太后面,看自己這位外祖母,雖然七十多歲的人了,但精神還算很好。她和外祖父成親多年,一共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可現在剩下的就這麼一個兒子了。還有一個庶子在身邊,可惜也不是親生的。
長子和次子都早夭,女兒也年紀輕輕的就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麼多年了,還能保持這樣的好精神頭已屬不易了。
一行人進了前廳,老太太坐在正中,兩個兒子和兒媳都在一旁伺候著。這老太太脾氣不好,規矩又大,瞪眼罵人是常有的事,是以就連盧俊清都小心翼翼地。
他腆著臉笑道:“娘,你好容易來一趟,一路鞍馬勞頓,要不先去歇歇,再讓兒孫們給你磕頭。”
老太太瞥他一眼,“我年紀是大了,還不至於跟紙紮似得,明玉、明輝兩孩子呢?”
第四百九十八章 脫罪
盧俊清橫他一眼,還以為自己這個二弟有多大出息呢,原來也不過如此,想靠女兒攀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