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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親人有服親田產官職之類,這媒官雖做了不過幾日,但也知道說謊是不對的。他也見過在庚帖上故意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明明是小門小戶,偏說成書香門第,明明是普通富戶,便又說家財萬貫。可像今天這樣撒謊這麼沒邊的還真是第一回見,父親是皇帝,祖父是皇帝,太祖父還是皇帝,他怎麼不說自己也是皇帝呢?

他一時也不敢依據這庚帖訂立婚書,只好拿著舉到那張姓官員眼前,“仁兄,你給看看,能這麼寫嗎?”

那張姓官員忙的緊,哪有空仔細看,只粗粗掃了一眼,他這人有點近視,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楚,便只道:“一個婚書而已,橫豎真的假不了,雙方沒有異議就算了。”

媒官心說,這可是你說的,回頭出了事可別往你身上推。

其實他也不覺得這庚帖像是真的,總覺是誰的惡作劇,可是看坐在身邊的兩個男女雙方的族親,都是穿著體面,還跟著不少下人,實在也不像是閒著沒事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他心裡納悶,不過還是找了專用的婚書冊子,現場訂立了婚書,並讓男女雙方兩邊人簽字。

郭義潛快速在女方那邊簽了名,在看老王爺,雙手哆哆嗦嗦的根本寫不了字,有人拿個放大鏡給他,他對著照了半天,嘴裡絮絮問著:“小四子……他這就成親了?沒經禮部這也行嗎?”

郭義潛陪笑道:“這是主子的意思,咱們可不敢說話。”

定王哼一聲,“都是你們這幫猴崽子攛掇的,一個個都不是好人。”

“是,是。”郭義潛點頭,王爺說“是”,他也不敢說“不是”,這位王爺年輕的時候就是個厲害人,這麼大歲數了無非就是懶得管那麼多而已,其實心裡明鏡似得。

定王顫顫巍巍的在婚書上籤了名,一式兩份,男女雙方各收起一份,他順手交給身後一人,罵道:“猴崽子,記著了,跟那位說去,下回再有這種事老頭子不伺候。”

那人正是徐茂,被封敬亭一早派出來處理這趟子事,他自是點頭哈腰的應允著,心裡卻道,誰願意管這種事啊?皇上荒唐,弄得他們底下人也偷偷摸摸的。皇上私下裡定婚書,這還真是天下奇聞,叫人知道了還不定起多大風波呢。只是他是奴才,不敢不聽話,等這事完了,還得接著善後,並且絕不能走漏一點風聲去。

輕嘆口氣,捧著婚書回去交差去了。

這媒官覺得自己可能是正月裡出門撞見鬼了,定個婚書而已,晚上回家居然被兩撥不同的人威脅絕不能把此事說出去,否則殺他滅口。他嚇得連滾帶爬的回到家,跟妻子說自己可能攤上大事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 惹火

一齣戲落了幕,兩人依然保持著現在的動作,誰也不願放開對方。

正溫馨之時,外面突然喧鬧起來,有人大叫著跳上戲臺,把臺上還沒謝幕的女旦給抓了起來。

那女旦尖叫著求饒,不知是不是捱了打,叫得甚是悽慘。

郭文鶯站起來往外看,只見鍾靈站在樓下,掐著腰正與人喝罵呢。她忽然笑起來,回首對封敬亭道:“君安候世子在這兒呢,咱們要不要報復一下?”

封敬亭好笑,“他得罪過你?”

郭文鶯眯了眯眼,當然得罪過她,京裡這些浪蕩公子,她最恨的就是封敬卿,其次就是鍾靈,這兩人一個放狗咬她,一個佔她便宜,都不是好東西。

封敬亭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不由寵溺一笑,“那你就去欺負他,出了事朕給你擔著。”

郭文鶯差點感動的流淚,這才叫她的男人嘛,關鍵的時候就是要站在她身後的。左右她今天沒事,就跟這位世子爺玩玩好了。

封敬亭自然不會出面的,便在包間裡等她,不過有他在,郭文鶯底下也足,下樓時腳步踏的也分外響亮。

此刻鐘靈正和一個錦衣公子對罵呢,捋胳膊挽袖子的要跟人家幹仗,那公子也不是個善茬,跳著腳的罵他不要臉,“分明是爺看上的人,你敢跟爺搶了?”

鍾靈陰陰一笑,“你敢跟誰充爺呢?”

他轉頭眼一見郭文鶯,立刻拋下那人跑了過來,“好嬌嬌,你許久都不出現,爺可想死你了。”

二樓上的人聽到這句,眼不由眯了起來,他倒是知道郭文鶯為什麼對“嬌嬌”這個詞這麼敏感了,這人好大膽子,居然敢肖想他的女人了。

嬌嬌?哼,這名字是誰都能喊的嗎?

他對徐茂使了眼色,徐茂會意,對外面的微服的幾個親衛耳語幾句。他也知道今天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