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英,真是好樣的,往常倒是本公小瞧他了。”
傅東平在一旁道:“公爺,此人不除,公爺大業有礙啊。”
江太平憤恨的看了他一眼,他難道不知道要除了郭文鶯嗎?關鍵是怎麼除?
郭文鶯這小子在東南大半年,平日裡表現的柔柔弱弱的,除了會點造船手藝,也看不出什麼大才來。本來封敬亭一走,他還以為有機可乘,沒想到這個還未及弱冠的小子,竟是個如此狠戾的角色,比封敬亭還下得去手。
他本以為上次派人襲營,可以趁新南軍不備,大挫新南軍勢力,沒想到派出去兩萬人,最後只回來兩三千,大部分都叫郭文鶯給包了餃子了。這樣的人物,怎叫他不恨,怎叫他不惱?
閉目思索了半晌,徐徐開口道:“那個三皇子的人可走了?”
傅東平驚詫,“公爺打算借三皇子的手除掉郭文鶯嗎?”
“且去問問,他若有法子替本公辦成此事,本公好好謝他。”
傅東平暗忖,這位公爺可真打得好主意,三皇子是想借江家之手助他奪嫡的,公爺的志向也是天下,兩人根本就談不攏,還想再談合作不成?
三皇子也不是個蠢的,他也知道除掉了郭文鶯,公爺的兵馬必然北上,誰會那麼傻的在這當口下手?倒巴不得兩邊打得兩敗俱傷,把新南軍都牽制在這裡,無法援救四皇子呢。公爺也是急糊塗了,這時候居然還想利用三皇子的人?
他心裡雖知此事不成,但公爺有命,還是去了一趟留園。
留園景色之美是福州之最,傅東平抱著欣賞園林的心思往成華街走,到了街口時忽然瞧見一輛馬車從對面而來,那馬車形制甚是眼熟。
他微微一怔,掀起車簾問趕車的車伕,“那馬車你可識得?”
“自然識得。”車伕咧嘴一笑,“在福州城有幾個不認識南陵夫人的馬車的。”
傅東平眼見著那輛車與自己的馬車擦身而過,眼不由微微眯起來,這倒有點意思了,夫人的馬車居然像是從留園出來的,她與那個方公子敢私下會面不成?
來到留園,有人通報進去,不一會兒便有個小廝把他領進去。
在會客廳,他終於見到這位傳言中的方公子,面如冠玉,色如春山,一張俊臉生的是丰神俊逸,神采內朗,通身上下都寫著飄逸不凡四字。
方雲棠今日穿著一身墨色雲紋團花暗藏金線的直綴,頭戴墨玉冠,腰繫蟠龍珏,打扮的尊榮富貴,只是眉宇間透著淡淡疏離,一副並不大待見他的樣子。
傅東平只當沒看見,笑著迎上去,“啊,早就久仰方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啊。”
方雲棠微微蹙眉,“傅大人這是有事嗎?”
上次經秦月芳的引薦,他見過了江太平,也見到這位據說是南陵公心腹之人的傅東平,只不過相談的並不愉快。
三皇子有意借用江太平的勢力,才會巴巴的讓他送上火銃圖紙作為結交之禮,不過江太平野心似乎不小,不甘於封王,與人劃分天下。
江太平老奸巨猾,分明是不願三皇子的提議,卻又不肯丟開不理,與他大打太極,擺出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樣子,無非是想從他這裡得到更多的利益。這會兒又巴巴的上了門,一副有事相求的樣子,只當他是傻子不成?
傅東平看他俊臉上頗似不滿,很覺下面的話也不用說了,只笑著問:“剛才進門時看見夫人正好出去,不知方公子見夫人是為何事?”他根本沒見到秦月芳出門,只是按時間推測的,這會兒故意這麼說,倒是想看看方雲棠的反應。
方雲棠只冷冷一笑,卻未露出心虛之色,“傅大人真是眼尖的很,人走了那麼久也能在門口看到。不過你也不用試探,是那秦氏夫人找的在下,趕都趕不走,若是傅大人想去稟報什麼邀功,儘管去就是了。”
他這些時日讓秦月芳糾纏的不勝其煩,本想利用她從江太平處為三皇子得些好處,可惜這步棋不僅沒走通,倒惹了一大塊狗皮膏藥,整日黏著自己,真是煩透了。
傅東平立刻聽出點味兒來了,他見方雲棠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倒也知道他與南陵公夫人沒什麼首尾。只是這倒是個機會,他收了雲美人的好處,幫她除去南陵公夫人,今天這一趟倒是沒白來。
方雲棠望著傅東平得意洋洋告辭的模樣,心裡暗自冷笑,江太平身邊都是這等小人,他的江山也得不了。
而接下來就看京裡的情況了,郭文鶯若是能迅速平了東南叛亂,揮兵京城,四皇子還有扳回的可能,不然這皇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