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營門口單空出一片地兒,一排排士兵跪著,後面是劊子手揮舞著大刀,片刻後便腦袋落地,所有砍下的頭顱掛在營門口示眾。
這一下嚇得許多人都破了膽,他們見真是殺人,再不敢隨意出營生事,跟指揮使對著幹了。不過在心裡還是暗罵,“小白臉子沒好心眼,這郭大人可真是陰狠的厲害。”
隨後郭文鶯又頒佈一條軍令,誰敢背後辱罵上官,罵她小白臉,兔爺的,一律重則五十,士兵之中可以互相監督,上報者給予獎勵。
此令一下,誰還敢罵她,就算背地裡罵,也不敢讓人聽見,恨極了也只能在心裡腹誹一下。
不過從這天起,營中風氣整肅一新,士兵和將官們一心撲在練兵上,再不敢隨意生事了。
就這樣鬧了一個來月的整頓軍紀,終於漸漸劃上了句號。
緊接著開始大規模的練兵,水軍和陸軍相互配合演練,而一些原來沒裝上船的武器,也都開始大批次組裝了。
說起來郭文鶯在這方面的行動速度,要比路懷東要快,力度也大得多,也難怪封敬亭走時把東南留給她,而帶走的是路懷東了。
因為他知道,郭文鶯是真有主意的,而路懷東除了會打仗之外,別的方面照著郭文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單論整治人的本事,他就不及郭文鶯半分。
第二百五十一章 練兵
鹽場經營大半年,盈利頗豐,那些錢大部分都用來造船了,隨著一批批的戰船如下餃子一般下了水,新南軍的水軍也到了前所未有的盛世。
郭文鶯讓人把修煉水軍的地方拉到了海邊,距離北茭船場不算太遠,就近在海上進行演練。
徐海對此甚是歡喜,他原先也曾提過把演練場拉到海上,只是封敬亭頗多顧忌,怕違了禁海令,被人彈劾,就一時沒敢應。
不過郭文鶯就沒那麼多顧忌,她一不想升官,二不想發財,甚至現在這個指揮使也不想再做了。自來富的怕窮的,窮的怕橫的,打架就怕不要命的,她一無所求,只一心想把東南局面維持好,打敗江太平,行事自然比之封敬亭肆無忌憚的多。
其實有許多事,封敬亭想到了,但礙於身份總是不能實行,但郭文鶯不一樣,她早就想著等這仗打完就找個機會死遁,捱罵也罷,被朝中之人彈劾參奏也罷,她一點都不在乎。誰要惹急了眼她,她是什麼事都敢幹的。
下個海算什麼,等郭爺收拾了江太平,還想遠洋打倭寇呢。
水軍訓練由徐海負責,陸軍訓練則交由徐橫,兄弟倆都很盡心盡力,一時間新南軍軍紀嚴明,訓練刻苦,沒時間想些歪的邪的,倒是前所未有的齊心了。
郭文鶯把這兩件事都整好了,隨後又在船場開了小型的軍器處,把封敬亭給她留的二十萬兩銀子都用上了,開始造大型戰船和火炮、火銃。
這錢既然封敬亭給了,她也不想白白放著,她要這麼多錢沒用,也不想把他的東西據為己有,倒不如全部拿來建軍隊了。
江太平也不是個老實的,據說他也在加緊製造武器,也請了能人造船,他的船都停在港口,時不時也拉出去到海上訓練,瞧那意思,竟像是要和新南軍打海戰了。
郭文鶯料定他心思不純,和陸啟方商量著把水軍人數增加,另外再把原有的船隻進行大方位的改良和替換,新軍器處所造的武器,小半供應陸軍,大半則全部上船為水軍裝備。
陸啟方很是贊同,笑道:“文英,你還說你不行,老夫瞧著你謀劃的好著呢,就是王爺在,也沒你這魄力,你居然都敢下海了。”
郭文鶯笑,“王爺那是顧慮多,哪像我野人一個,出了事大不了把命搭上,倒能一門心思對付江太平了。”
陸啟方點點頭道:“這倒是真的,若換了旁人,諸多顧慮,放不開手,可沒你這麼大膽子。”
郭文鶯忙道:“有陸先生在,我膽子才大,若是就我一個,也不敢如此。”
這馬屁拍的陸啟方甚是舒服,不由捋鬍鬚微笑,暗道自己果然沒看錯人,這丫頭就是個領軍的好材料,關鍵時刻也能豁得出去,真是越看越滿意。江太平終日打雁,沒準最後真叫這小丫頭要了他的命。
按照他們的佈置,一切都緊鑼密鼓的展開著。
到了十二月,京中傳來訊息,端親王妃薨世,親王府致哀,封敬亭滯留在京都置辦喪事。這時候路懷東所帶的三萬人馬也在逐漸的向京城逼近。他們不敢走得太快,一路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沿途一邊剿匪,一邊關注各方情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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